哈林的声音变冷了:
“是郎云殇?”
“嗯。”
娅琪轻声地应着,
“也只有他才能让我感到伤心,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爱他。我第一次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吗,哈林,就算他让我伤心,我都是幸福的,这就是爱吧……”
哈林的心越来越冷,周围的温度在极具地下降,可是他的声音却仍旧那么温柔:
“嗯,这就是爱……”
哈林何尝不知道这种痛、却幸福着的滋味,从他爱上她的那刻起,他每分每秒都在感受着!
看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而他却只能在她约会的时候,充当她的保镖,在她生气的时候,帮她出气,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最坚实的肩膀。
他永远只能是那个默默守护她的人,可是,只要能看到她、待在她的身边,他就是幸福的,他比她的任何一个男朋友都幸福,因为他永远不会被甩。
她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这样抱着他,她的心里好受多了。
“哈林,你帮我做件事,好么?”
他笑了:“你要求的事,我哪件没帮你做?说吧。”
她终于破涕为笑:“这里有一个叫海子的男佣,今天你帮我盯着他,但是不要让他发现,我不想让云殇知道,我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他会不高兴的。”
“他敢不高兴?”
“嗯,他是第一个没有爱上我的男人,最起码现在,他不爱我。但是,以后,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娅琪说着,推开了哈林,落寞的神情中,却又平添了一分笃定。
哈林沉默了良久,才说:“好,我会帮你盯着他的,放心吧。”
娅琪冲哈林笑笑,满意地回到了别墅里。
哈林望着娅琪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郎云殇不爱她,他竟然感到一丝庆幸。
冷冷的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确定了海子是谁后,哈林便开始注意起了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海子在做完了厨房的活后,便收拾了一些东西,从后门走出了蓝海,朝庄园的最里面走去,哈林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后面,以他的身手,这样的小跟踪简直不值一提。
直到看着海子进入了红帆,看到了红帆外面那些守卫的保镖,他才作罢。
回到了蓝海,哈林进入了郎云殇的房间,娅琪已经等不及了。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娅琪急切地问。
哈林环视了一下郎云殇的房间,娅琪的几个大皮箱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
他摘掉了墨镜,把皮箱都搬到了衣帽间里,一个一个地打开了,然后十分熟练地一件一件地整理着娅琪的衣服。
娅琪倚在门上,不以为然地看着哈林为她整理衣物,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海子拿了许多珍贵的食材,送到了庄园里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别墅,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似乎只是去送东西。别墅外面有许多保镖,那里面应该住着什么人,具体是什么人,因为你怕郎云殇知道,所以我不方便进去看。”
哈林边整理着衣物,边向娅琪汇报着。
“一个偏僻的小别墅,珍贵的食材,保镖?”
娅琪重复着哈林的话,突然瞪圆了眼睛,
“哈林,那里面不会住着一个女人吧?”
“不得而知。”
哈林只是简单地回了四个字,便继续整理她的衣物。
娅琪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因为愤怒、因为嫉妒,她不停地向后退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她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夜晚,郎云殇一夜未归,他对她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他心里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她这样一个尤物无动于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别墅里一定有古怪,强烈的嫉妒心让她坐立难安。
终于,哈林整理好了一切,他站起身来,看着衣帽间里的两种衣服,男人的西装,和女人的裙子,心里一阵酸楚。
她终于住进了梦寐以求的郎云殇的房间,也许不久以后,她就会永远住在这里,而他,将会身处何方?
他不敢想像,有一天可能会离开她、看不到她,他抓起了一件郎云殇的西装,真想把它撕碎,短暂的挣扎之后,还是安好地将它放了回去。
出了衣帽间,他看着娅琪不安的样子,心疼得握紧了拳头:“有什么需要我去做?”
娅琪真想让他冲进那个小别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可她不敢,她太在乎郎云殇的态度了。
“没有,你先出去吧。”
哈林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哦,对了,帮我把海子叫来。”
她叫住了他,吩咐道。
“好。”
哈林应着,出去了,一会功夫,敞开的门口,海子出现了。
娅琪倚在床头上,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慢慢地吐着烟圈。
“来了?进来吧,把门关上。”
进去?把门关上?
“娅琪小、小姐,这……不太合适吧?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
海子拒绝道。
海子窘迫的样子却挑起了娅琪的兴趣,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纯情的男人了,像海子这样跟她说几句话就脸红的家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成了稀有动物了。
她瞪起了眼睛:“我说,进来,把门关上!”
娅琪重复了一遍,故意加重了语气。
:“不了,娅琪小姐,就、就在这里吧。”
娅琪妖媚地笑了,她扔掉了烟蒂,一步三摇地走到了海子面前。
海子还是早上那件白色的短袖t恤,脖颈上挂着潮湿的毛巾,靠近他,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飘进了娅琪的鼻腔。
她闭起眼睛,贪婪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抓紧了毛巾的两头,一个用力,把海子拉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海子吓得直往后缩,他胆怯地环顾了一下房间,这可是庄园男主人的房间,如果被发现他跟未来的女主人共处一室,他还有活路吗?
额头和手心顿时渗出了冷汗,他结结巴巴地道:“娅琪小姐,这样不好,你让我出去吧!”
她拽着毛巾,将自己越拉越近,近得鼻尖就要碰到鼻尖了。
女人丝丝的热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喷洒在海子的脸上,娅琪邪恶地舔了舔嘴唇,问道:“海子,告诉我,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
他想推开她,可是每当手指碰到她的身体,他都像触电一样地缩了回去。
“哦?真的没干什么?”
“可是,有人看见你往庄园的深处去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去打理花园了,鬼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