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皱着眉不开心地看着他,郎暮言被糖葫芦酸得牙都软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挑起她的下巴,压住她的薄唇哺食过去……苏剪瞳包在口里,那甜蜜洋溢在唇齿之间,她半天都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走在前方,压抑着心内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
这样一路吃过去,进超市,出商场,路边小摊,奢华酒楼,每一样吃一点尝一点,郎暮言都看腻了,她还没有吃腻,每样都吃一个,她也不再吵着要多的了。她捧着吃撑的肚子,在河边的长椅下坐下来,好饱哦,呼。我不要去苏桥街了,那边吃的太多了,被拆了一半的商铺一定都还有很多家,我吃不下去了……
好。郎暮言挨着她坐下。
一辆车慢慢的滑过来。郎暮言起身,我去去就来。
苏剪瞳闭眸靠在长椅上,嗜吃嗜睡这些孕妇症状,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晰了。她就眯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有亮光,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的大蛋糕和上面的燃着的蜡烛……他不在意的说:这一路吃来也没有吃到黄桃和慕斯蛋糕,就买了这个。还要不要吃?
苏剪瞳大力的点头,要。我还要听你先唱个歌。
郎暮言板着脸,不会唱。
这么简单,就唱一唱嘛。她拉扯着他的衣袖,生日歌很简单的。
他拗不过她,清了清嗓子,随便唱了两句。有这两句,苏剪瞳就满足了,闭眼合指,默默地许了愿望,吹灭了所有蜡烛,开心地说:谢谢你谢谢你送的蛋糕和一晚上都陪着我。这还是我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专门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是吗?
我们家不兴吃蛋糕,传统都是吃长寿面,每年都是外婆给我做长寿面。其实我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呢。谢谢你啊。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呃,郎暮言忽然回过神来,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呀。只是过了今晚,就不再是了。他微微牵起了唇角。
回到郎家大宅的时候,时间不早了。林淑秋还坐在沙发上等郎暮言。虽然保养得宜,毕竟也是有了年纪了,不服老都不行,日渐的晚上睡眠越来越少。儿子常年的不在,林淑秋有时候睡不着就干脆在客厅里看看报纸等着。能等回来一个说说话也好。
郎暮言回来,她上前去,安排佣人,给三少爷送碗燕窝粥来。
妈,我吃那做什么?
看你每天忙得,也该补一补。你大哥二哥都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这个家辛苦你了,还不兴当妈的疼你啊?林淑秋半是笑半是嗔。
郎暮言问:大哥呢?
他刚回来,正在房里。哎,怎么又走啊,粥端来了也不喝?
您自己喝吧,我找大哥有点事情。
郎天白刚洗过澡,穿着浴袍在喝茶。郎暮言推开虚掩的门,大哥,这么晚还喝茶也不怕睡不好?
刚才妈硬逼我喝了两碗甜腻腻的燕窝粥,我这会儿不喝口茶,怕一晚上更睡不着。
说得也是。郎暮言赶紧大步的奔向门口,看到一个佣人端粥朝这边走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好。
郎天白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过后,才严肃道:邱师兄那边的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严泽礼和ggie说的情况七七八八大致就是这个样子。陆骞已经逃了,暂时还没有找到人。只是……这件事情需要和苏剪瞳说吗?
郎暮言也正是为了这个犯愁。不光是说与不说,苏剪瞳身份到底如何,他现在都不敢确定了。他摇摇头:再说吧。
郎天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青山绿水,你尝尝看。要是觉得好,我让人送两罐去你房里。
不太确定。郎暮言反问,相对我,你对邱师兄、苏云应该更加熟悉?
邱师兄为人严肃,很少提及感情方面的事情。我和他在一起,大多都是聊小提琴技艺方面的事。至于苏云,苏云帮爱德华老师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我和她的接触仅限于她来请教过几个专业方面的德语词汇。
郎暮言唔了一声,我去看看瞳瞳。
外婆来了,正陪着苏剪瞳说话呢,大家跟外婆汇报的情况是苏剪瞳患上了急性感冒,需要打点滴输液。外婆除了心疼倒没有多想别的什么。她见郎暮言进来,这是?
是郎老师的弟弟。苏剪瞳捡了老人家容易听懂的词汇描述。
啊,那也是郎老师了。郎老师请坐啊,瞳瞳的事情真是麻烦各位老师了,等她明天出院了就好了,谢谢你们啊。
没事,若是还没恢复好,就多观察两天。
外婆感激地说:“不用了,我看这孩子能吃能睡,已经恢复得够好了,留下来给各位老师添麻烦,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呢,明天是瞳瞳的生日,我还要接她回去吃长寿面呢。
是吗?郎暮言看了苏剪瞳一眼,那目光里有很多东西,灼灼地看得苏剪瞳低下头去。
是啊是啊,是瞳瞳的生日呢。老人家一说起乖孙女儿就停不了口,瞳瞳每年都要吃我做的长寿面,多福多寿,长命百岁。郎老师要是有空,也欢迎您来啊。
苏剪瞳赶忙说:“外婆,郎老师怎么会有空呢?一个生日罢了,你呀,就别再说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去,我这一次一次要吃两大碗,想到你做的面,我又馋了。
听她如此说,郎暮言也只得接口说:“我明天确实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是我老糊涂了,随随便便就打扰郎老师。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
郎暮言和外婆、苏剪瞳道别,信步走到门口,见景杨刚刚上了计程车,南荣熙一脸气闷。他问:“景杨又拒绝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