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杨也有点焦急,南荣,你先去吧,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办都好,她这个是大事。
南荣熙愧疚地看着她,景儿,真是抱歉,我没有想到……
别说了,我自己打车回去陪天天,你快去。景杨很果断地下了车。
南荣熙无奈,只得调转车头,往梦幻酒吧开过去,他心里记挂着景杨,给母亲也打了个电话,让她赶来接南荣梦灵。他走进酒吧快速找到南荣梦灵所在的位置,见她正被几个男人纠缠着,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上前去拖着她的手,梦灵,跟我回去!
那几个小混混见到手的女人要飞走了,怎么肯善罢甘休,上前来截南荣熙,他们怎么可能是南荣熙的对手,何况现在已经是早晨,他们喝了一整夜的酒,都是宿醉状态。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上,南荣熙牵起南荣梦灵地手就走。
南荣熙指着那画面对南荣梦灵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拧巴,等待你的就是那样的结局!
南荣梦灵一下子吓得酒都醒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你……送我回去吧。
妈来了,带你回去!南荣熙说。
正说着,宋千仪冲过来抱住南荣梦灵,梦灵,你这是要吓死妈啊!
妈,没事了。梦灵,下次要找别找你的朋友,身上的刺青和纹身都是画上去的!
南荣梦灵的诡计被戳穿,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宋千仪也明白了儿子话里的意思,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我带梦灵回去吧。
南荣梦灵本来想阻止南荣熙结婚的事情,后面还想了很多办法,等着南荣熙送她回家,谁知道连母亲都赶来了,不情不愿也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宋千仪也看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的画面,责备道:你自己看看这酒吧里多危险,赶紧走吧!
她拉着南荣梦灵,看到那个房间里,似乎坐着郎天白,扭头问儿子,那是郎家老大吗?
南荣熙也看到了,说:不管咱们的事情,咱们不要问那么多。妈,你陪梦灵回去吧。
他说完匆匆地跑了。宋千仪拉着南荣梦灵,苦笑着说:你哥就是这么个脾气了,梦灵,做不做得成儿媳妇都好,妈始终把你当亲生女儿。
楚睿辰接过支票,痛苦地别过了脸!
郎暮言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他看着郎天白那好陌生的脸,说: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伤害我在乎的人,早就该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下场!郎天白温润的眼眸里透出残忍的狠戾来。要毁灭掉什么,要破坏掉什么,才能稍微平复一下他心内由于痛苦像锯齿一般拉扯出来的深深伤口。
郎暮言格住他的衣领,大哥,她已经受过惩罚了,何苦还要毁了她的一生?她怎么说也是瞳瞳的亲人,你让瞳瞳以后如何自处?
这是她的报应!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被自己最爱的人送到其他男人身下。她当年,不也是这么对瞳瞳的吗?郎天白推开郎暮言,大步朝外走去。
郎暮言没有想到大哥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心情沉重,跟着他走出去。郎天白的背影依然是那么温和,可是郎暮言总觉得,在他的身上,他的心里,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那些改变,正在将郎天白一步步推向沉沦,一步步推向深渊。
他心中忧虑,可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阻止。
在他们身后的房间里,楚睿辰和李明露都像是死亡了一样,除了绝望的哀伤,没有任何情绪。脸呼吸都没有发出半点来。
楚睿辰呆滞地看着李明露。而李明露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宋千仪将南荣梦灵领回去后,也得知了刚才的事情,她只知道刚才被人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苏剪瞳,才导致郎天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心里升起一阵恶寒来,那么善良的郎天白,居然为了苏剪瞳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把南荣梦灵叫进来,再次叮嘱和说了一大堆,让她安分点,南荣熙的事情不要再争取了,苏剪瞳那里,更不要再做什么事情了。
妈。我和苏剪瞳又没有什么仇恨,我会对她做什么?
不光是她,到处你都要收敛点。你大哥的事情是无法挽回了,但是好男人还多呢,你不要一根筋。宋千仪看着她,不管怎么说,妈心里都疼你这个女儿的。南荣家虽然家大业大,总还要各处都有仰仗外面的人的地方,尤其是郎家。那家的男人都是恶魔,说翻脸就翻脸的,要是做错了事情,也不知道记不记咱们以往的情分。你天天不要不懂事在外面捣乱了。
南荣梦灵憋着唇答应了。虽然不是亲生,宋千仪一手带大她,感情非比寻常,也真心疼这个女儿,慈爱地看着她说:妈是为你好。
南荣梦灵走出门来,心里很不平衡。当年因为她是捡来的来路不明身份不明,宋千仪不答应她和南荣熙在一起,千方百计阻止把她送出国,她心里对宋千仪总有一点隔膜。现在宋千仪转而支持她和南荣熙在一起,偏偏又不能在一起了,她心里恨得没办法。
她是捡来的这个身份,让她一直都敏感脆弱,宋千仪不断叮嘱她不要给南荣家惹事,她愤愤不平地想,要是她是亲生的女儿,她惹了什么事情南荣家摆不平?现在宋千仪这样殷切的劝告她,无非就是怕她是个麻烦罢了。她越想越伤心,难过得眼泪都掉出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从小就是捡来的,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南荣家恩赐的,得不到南荣熙,她不过就是个弃子而已,名义上的女儿,能当得了多久的宠爱?
她眼里散发出不甘的神情来。
苏剪瞳回到家里,外婆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迎着,煮了一大桌子的好饭菜摆在桌子上,一个劲儿的劝苏剪瞳多吃。
看着外婆,苏剪瞳前所未有的安宁,将外婆夹得堆满了小碗的饭菜全部都吃光了。吃完饭,方想摇着头看着她:要不要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吃得太多了吧?
苏剪瞳随着他走近院子里,说道:以前啊,医生都说外婆做完那次手术只能最多再活五年,现在五年之期越来越近,我真的很害怕她也许突然有一天就不再醒来,不再对我唠叨,不再给我做加多了酱油或者少放了盐的菜。感谢上苍,这近五年的时间里,让外婆一直和我在一起,也让我拥有了照顾外婆、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的能力。感谢上苍安排你和安然在我和外婆身边。
她说得真诚,眼角见见冒出泪花来。方想拥着她说:傻瓜,又傻了,医生说了不能掉眼泪的。
我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有点伤感。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真的真的很怕出现那样的情况,现在外婆在我身边,我别提有多开心了。
安然在窗口边咦了一声,苏剪瞳跑过去见他拿着自己的戴在颈上的红包,问:安然,怎么了?
瞳瞳,我的红包又磨损了。安然举着给她看。
苏剪瞳这个红包,是外婆手缝的,绳子也是手工搓的,红包的布料天天和肌肤摩擦,是很容易磨损的。苏剪瞳以前带的时候,过上一段时间就要换上一根绳子和一个红包。她见安然的红包磨损得厉害,笑道:还得请太婆婆帮安然缝一个红包。太婆婆缝的安然带了有福气。
安然将那半枚反面的玉坠拿出来说道:玉坠倒真是好,就是红包太容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