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先生,我听你解释!郎天白眼眶发红,直视着郎霍的眼睛。
郎霍回视着他,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王朝元的拐杖拄在地上,你都听到了?瞳瞳,你也听到了?
郎天白大吃一惊,往后来看到眼眶微肿的苏剪瞳,你们怎么能把瞳瞳带来?你们怎么能带瞳瞳来?
郎暮言在那一刻也看到了苏剪瞳,心里微酸的疼意一下子弥漫开来,伸出的手只能握到无力的空气。
郎天白走到苏剪瞳面前,捏住她颤抖着的手,瞳瞳别怕,爸爸在这里。
王朝元冷笑一声:瞳瞳是成年人了,家里的事情,她该知道的一分也不能少。郎霍,枉我一直将你当世侄看,你杀我儿子,害我两个儿子失和,夺我孙子,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我们走!
大厅里呼啦啦的人群了,林淑秋一下子瘫软下来,老爷子啊,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当年是我对不起王孟,心有愧疚,收留了天白。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该来就来吧,我的责任,我自己会承担!你们什么都不要多说了,要是王家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应得的。临溪,暮言,你们听到了吗?
爸……两人异口同声。
郎霍挥手制止,什么都别说了!
两人见他昂首阔步走上楼,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一丝忧虑划过。
郎暮言看着苏剪瞳离开的方向,心中的酸涩越来越多。
郎天白和苏剪瞳站在王朝元面前,王朝元多年前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重新得到郎天白这一系的血脉,心潮起伏,平复了内心的激动,笑道:谁能想到,我现在居然五世同堂了!
他布满青筋的手摸着苏剪瞳的头发,瞳瞳,搬回来跟太爷爷一起住。
苏剪瞳下意识地想摇头,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爷爷,她心中一时还没办法生出太多的感情来。郎天白捏住苏剪瞳的手,瞳瞳有她自己的生活,我想让她自由点比较好。何况,我本身也没有打算搬回来。
为什么不搬回来,我手上有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你做,我一大把年纪了,手里的东西迟早是要交出去的。既然你们都在,你当然是要回家里。
抱歉,我短时间内不会搬回来,怀瑜和瞳瞳也会一直跟着我。至于家里的生意,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兴趣来承担。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兴趣在哪里,家里我是不会搬回来的,谢谢你的好意。郎天白跟苏剪瞳说,瞳瞳,我们走吧。
郎天白和苏剪瞳走出去,王朝元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大骂王哲道:你这个不肖子,上次对天白和怀瑜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现在害得你大哥的孩子,连这个家都不敢回!咱们上一辈的恩怨,还要影响他们后辈到多久?
苏剪瞳跟着郎天白走出来,远远地看着郎暮言的车停在一棵大树之下。她不由抓紧了郎天白的衣袖,郎暮言从车里迈腿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
郎天白拍了拍苏剪瞳的手背,老三……不,郎三少想见你,你就去见见他吧。
爸爸,我……苏剪瞳不知道郎天白心内的真实想法,只瞥见他眉间的一丝浅显的皱纹,不知道该不该去。
我在这里等你。郎天白又拍了一下她的手。苏剪瞳才缓步走向郎暮言。
才改变的关系,突然之间又变得对立,郎暮言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声音略嘶哑:瞳瞳,真是对不起。
苏剪瞳不知道该回他一句什么。上几辈的恩怨离她太过遥远,她没有资格参与,也没有资格代替任何人说没关系。
她沉默着,郎暮言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挺好的。一切都挺好。
大……郎老师还好吗?
苏剪瞳点了点头,回头看着郎天白颀长的身影站在远处。
突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化到这种程度,陌生到这种程度,原本的兄弟感情疏离,原本的爱人正在缓步靠近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郎暮言心内不由反思,当时生生要揭开这个秘密,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父亲说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果然一旦打开,就放出了所有的魔鬼。
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更增苏剪瞳的担心,但是两人本来和缓的关系,突然就疏离开来。就像中间突然就横亘出巨大的鸿沟,一时无法跨越。
还好就好。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相顾无言之中,郎暮言只得这样说了一句。
苏剪瞳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又是再次点头。郎暮言走向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走了进去,苏剪瞳喂了一声,郎暮言摇下车窗看着她,嗯?
郎暮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你也好好休息。
我会的。郎暮言唇角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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