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阿莎忽然紧张的一把抓住格兰的轻抚着她的手,“朱里斯这么可能受伤呢?”
“有什么奇怪的吗?”格兰低头问。
阿莎紧紧盯着格兰的眼睛,仿佛要穿过格兰的眼中看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了:“朱里斯是我见过念最厉害的人!比这里每一个人!比格兰你都要厉害!真的!他不可能说被打倒就被打倒!”
“这么说来,还是个高手下的手?”
“可是我的朱里斯在学校谁也不认识,谁也没有接触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伤害他?”阿莎一想到在急救室外最后看到朱里斯不省人事的样子,心口又是一阵刺痛,刚刚收回去的泪水再次积蓄在眼中,“谁动了他一根头发,我要他不得好死!”
不只是抱着阿莎的格兰,连旁边的各位都惊呆了,别人说这种话不奇怪,可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说过狠话的傻乎乎的姑娘,这话自她口中出来就不免让人心头一颤。
格兰将阿莎的头用力揉在怀中,希望她不会露出不该属于她的狠毒的眼神。
忽然明白了朱里斯这个男人在阿莎心中的地位,虽然知道他是阿莎的贴身仆人,知道两人的感情是自阿莎出生开始就难舍难分的,格兰的内心深处却还是生出了难过的情绪。
一时,格兰还嘲笑自己,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下一秒却又自己对自己投降:是啊,要是阿莎也能这样在乎我该多好?
去取监控的于乐还没有回来,好在朱里斯已经挺过急救,被推进了病房里。伤看上去虽然瘆人,但好歹是外伤,也有失血过多。又因为强震造成的脑震荡晕了过去。
阿莎在朱里斯的病房内半步不离的守着,泪眼汪汪的看朱里斯俊美的脸上被缠上的纱布,只留了下半张脸还在能露出来,还好伤得不严重。至于他身上那些伤,阿莎根本不敢去看,只是小心翼翼的帮他检查罩在伤处的橙色维稳空间是否松动。
反反复复检查过一旁屏幕上的信息,确认朱里斯还活着,没有大碍时,阿莎才放下心来,像只小兽守着自己的妈妈似的,遣散了身边还有课的室友们,独自一人趴在床边等着朱里斯醒来。
格兰抽空去买了水果送到病房,坐在阿莎的身边,帮她削水果,切块,然后亲自喂给那个一蹶不振的小家伙。
一会儿,病房门被敲响,阿莎估计着是于乐把监控带来了,直接手撑床沿,空翻翻过了床,一步上前打开门,愣在门口:“维昂老师?”
不是于乐啊。
维昂两手空空的来,只是站在门口往里边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带着轻蔑而遗憾的目光,道:“居然没有死。”
阿莎从来都是站在相信维昂老师的那一方,因为那是陪着她自小长大的恩师。当这句话一出口,阿莎的第一反应便是下意识的否决了脑中的一些想法。心底希望着,有的人总是好意,只是说话难听些,她确实也见过不少。
可是这样的话从恩师的口中说出,说的是阿莎最重要的人,想来不会对人恶言中伤的阿莎,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阿莎还是忍不住深皱起眉头加重语气道:“老师,你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维昂莫名愤怒的抓起阿莎的手臂,俯身凑近阿莎:“如果你跟我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格兰从床边快步走过来,一把打开维昂的手,将阿莎护在臂弯,他可不管这是谁的老师,是哪个学校的副校长。冷冷的笑着:“维昂副校长,是什么事弄得你动不了阿莎,就要去动她的挚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