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在你这面令人厌恶的镜子上,贴了一张旁边有狗的纸条,一般的“邪魔”看到你,会很识趣地自动远离!”
“……”趴在沙发上的佩斯。
影子在床边止步,扫了眼沙发方向,呵呵笑了笑。
桌角摊开的《光明圣经》中飞出一团光,落在沙发上的佩斯身上,又从窗口飞出。
佩斯不见了。
“让我猜猜看,你在等……暴君?”
苏察感觉头顶像是悬了块冰,身体更是莫名的被刺骨阴凉裹挟。
“我在诅咒你!”
“诅咒有用的话,那还要神灵干什么?”
窗台外,一颗毛茸茸的橘黄色脑袋刚探出头,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倏忽飙出,贴着脑壳飞了出去。
楼下,从天而落的伽德罗摔在草地上,右猫耳被一根表针洞穿,不见血迹,只缭绕着淡淡黑雾。
旁边,佩斯人立而起,狗嘴里叼着拿来接伽德罗的垃圾桶显然没有奏效。
“大人这次怕是有危险了!”
伽德罗猫脸凝重,望着楼上像是蒙了一层雾玻璃的窗台。
“怎么办,要不要去请暴君?”
佩斯丢开垃圾桶,有些犹豫。
“再观察一会,上面那个不是禁忌的映照替身……”
“这将是我佩斯一生的耻辱,禁忌甚至都不用降临,就能轻轻松松打败我……”
“切,蠢狗,你连上面那道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明白,那你刚才……在上面都做了什么?”
“……”
“蠢狗,你我低估了曾经的禁忌,我原以为自己最初信仰的暗夜魔神和你信仰的暗黑破坏神与这位阴暗之神差不了多少,但现在看来,差距……很大!”
“蠢狗,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没有!”
“喵!”
“汪……”
听着楼下的猫狗大战,即要落在苏察头顶的虚淡手掌停滞了一下,他一直有个小疑惑丢在心底:
“一只信仰暗夜魔神的神经质猫,
一个喜怒无常的伴生伙伴,
为什么能够心甘情愿背叛“原神”改投追随眼前这个……伪神?”
就像曾经的光明“背叛”他一样。
是他不够强大?
还是他揣摩人心不够?
这时,一抹淡淡灼热感出现在屋里。
影子放下停滞在半空的手掌,
“暴君大人,杜克城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一团充斥毁灭气息的沸腾岩浆从窗台缓缓流进屋内。
“禁忌,在杜克城被你阴了一道,你居然还敢找来我家?
啧啧,有时我不得不佩服你这种目空一切的气势,真的是既心酸又好笑!”
岩浆缓缓流上桌角,在《光明圣经》上停留一瞬,又流动下桌。
《光明圣经》书页上,多出点滴黑灰。
“叔叔,像这种不请自来的坏人,一般怎么处理?”
既然保护伞叔叔来了,苏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顾及了。
“很简单,怎么来的,怎么请出去!”
岩浆正缓缓从墙壁上拧曲变形的钟表里淌滴下来。
隐隐可见一道道黑斗篷在滚烫的岩浆里挣扎沦陷消亡。
最后些许黑灰从钟表盒里散落出来。
“叔叔,我觉得在请对方出去的时候不能太粗鲁,打坏家里的瓶瓶罐罐,花花草草,婶婶肯定会不高兴的!”
苏察佯装淡定来到衣橱前,帮忙推开了橱门,岩浆缓缓流进其中。
“呃,叔叔觉得你这个意见很中肯,打坏家里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确实不好,毕竟你婶婶才是这个家里的户主,而我……只是个蹭吃蹭住的!”
“你们叔侄俩聊够了没有,一唱一和的,看着还挺像回事,呵呵!”
影子坐在苏察刚才的位置上,须臾凝实出又一个苏察,淡的就像没有润色的素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