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太阳挂在正中央,娰萍拿出一个茶杯,在杯口上面盖上一张圆形的火纸,旁边放一碗清水,让孙子蹲在地上抬头望向太阳,然后娰萍蹲在一侧,右手拿一根筷子,沾了沾碗中的清水滴在火纸上,轻声叫道:“小杰,来了吗?”
“来了!”唐杰应道。
“小杰,来了吗?”娰萍便继续念叨。
“来了!”唐杰应道。
如此反复十遍。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唐杰的病便好了。
唐家人看到之后,保持缄默,便不再提及此事。
转眼间,冬天寒假来了,随之麻烦也来了。最近,唐杰一直在得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治疗起来比较麻烦,不是打针吃药,就是躺在床上。
“孩他爹,这都快一年了,咱儿子三天两头得病,不是掉魂就是得些稀奇古怪的病?”方可林担心道。
“什么魂不魂的?哪有那玩意,你这是封建迷信!”唐万启说道。
“那为什么感冒发烧,打针吃药不管用,叫完之后便好了?”方可林怀疑道。
“他感冒发烧的前几天不都是在打针吃药嘛,正好赶上时候,出去一趟,回来便好了。再说,那次不是咱娘自己弄的嘛,最后也好了,难道什么人都可以当神婆子?这门槛也太低了吧!”唐万启解释道。
“也是!哪有这么多怪病,或许真是药效延迟了。”方可林自我安慰道。
来年三月份,唐杰的病又犯了,打针吃药十多天还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娰萍带着孙子再次去找王婆子。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幸运,王婆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好,当天晚上唐杰还是高烧不退。
“这可怎么办啊,小杰都十多天没吃东西了,都快饿成杆儿了,打针吃药不行,叫魂也不行,要不咱们去县上的医院看看吧?”方可林担心道。
“好!”说完便骑着二八大杠去了县里的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做了各种检查,开了各种各样的药,在医院里又打了三天吊瓶,不过还好,高烧退了,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便回家了。但是谁曾想,回家之后的第二天,唐杰又开始发烧,甚至身体抽搐。
“他爹,可咋办啊,这病怎么好不了了!”方可林呜咽道。
“该看的都看了,怎么还不好?要不我们再去市里医院看看?”唐万启说。
“老大,等等……我带小杰再去另外一家看看。”娰萍迟疑道。
“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试试看吧!”唐万启无奈道。
这次娰萍将孙子带到隔壁村,听说这里有个李老头,专看这种疑难杂症。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再说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李老头先问了下情况,然后又看了看唐杰,摸了摸脉搏之后,便一声不吭走向里屋,大约在里面待了五分钟,拿着三根针出来说:“老姐,你回家后,便将这三根针放到他的枕头下面,明天起来,就会痊愈。”
“这……”娰萍觉得有点不太靠谱,略有迟疑的问道。
“放心,我说明天好,他就明天好!不好再来找我,走吧!”李老头挥了挥手。
“好!”娰萍下定决心暂且再相信一回,然后扔下两包烟就往回走。
娰萍回家之后,按照李老头的吩咐,将那三根针放到孙子的枕头下面,然后把唐杰抱到床上,哄他睡觉。
第二天,唐万启夫妇急忙跑向唐杰屋里,看看儿子的病情怎么样了,但是进屋发现床上没人!
“小杰呢?”唐万启问。
“不知道啊!”方可林被吓到了。
“别找了,他在外面玩呢!”这时候娰萍从外面进来喊道。
唐万启背后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