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情分?爷爷那个老不死的顾及过血脉情分吗?你宁晋是他的儿子,我爹就不是了吗?”
“临死了都要把我跟我爹赶出家门,这就是想血脉情分?”
“婶子。我再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婶子。别说一百万,就是十万,我也不会给你!”
“宁晋一个月才给我们父子十万生活费。可他给他儿子多少?一年五百万!五百万啊!对,就是你宁野!”
“一个臭当兵的,都干什么呢?难不成跟我一样,天天玩小野模呢?一个月能花这么多钱!?”
宁野气的发抖。却强忍着,不坑一声。
赤耀教给了他杀人之术,莫说一个宁辉,便是一个团的宁辉,都不是他宁野的对手。
可他不能动手!
赤耀教给他杀人之术的同时,部队更是告诉他。要保护每一个华夏人。而且,他父亲病重,若是不能及时医治,一辈子都只能瘫坐在轮椅上。
这笔钱,他得求宁辉给。
“小辉……”
宁晋眼中尽是水雾,声音苍老的就跟年迈老者一样。
“别叫我小辉!叫我辉少!宁氏集团的总裁现在是我爸!而我宁辉。则是唯一继承人!”
宁辉冷笑,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下,依旧浑然不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宁晋长叹一声,苦笑道,“好……辉少。我叫你辉少!你可以骂我,也可以骂你婶子,但请你别骂我儿子,别骂小野!”
“他已经够苦的了,你以为他在部队有多风光吗?你以为他能跟你一样为所欲为吗?不能!他就是一个兵,也只是一个兵而已!”
“现在他退役了,不当兵了,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可辉少,你见过他笑过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笑!”
“在那玩野模?辉少,为什么你脑子里都是这些肮脏的东西!”
“这一百万我不要了!这两条腿,我也不要了。我宁晋就是一辈子坐轮椅,吃去要饭。你那一百万,我也不要了!”
“但我只一句,你再敢骂我儿子一句臭当兵的,我宁晋能不要这两条腿,也能不要这条命,都得杀了你!”
宁辉脸色暴怒。宁野却身体颤抖着,虽已强忍,可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宁,别说了,小野都……”
宁野母亲想要劝阻,宁晋却摆了摆手。“你让我说完吧,我今天真的……不吐不快!”
“小野他是个兵,是个兵龄五年的兵,走时刚满十八,还没成年就被特招去了。才十八啊,辉少。你十八的时候在干嘛?学你爸玩嫩模?跟老鸨打情骂俏?拿着我赚的钱挥金如土?”
“可小野呢?我儿子,就是你嘴里这个臭当兵的,在保家卫国,在没日没夜的训练,完全不当人的训练。你可见过他身上的伤?我见过!”
“五年里,他就回来了一次,呆了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一个小时啊辉少,都不够你玩局麻将的。可你知道我儿子为了这一个小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知道我跟你婶子盼这一个小时,盼了多久吗?”
“他的伤,我就是那时候见的。我当时都想给他跪下,求他别回去了,我们宁家在云海市算不上什么,但在庆元,我宁晋多少还是个人物,可我宁晋的儿子,连那么多的家产都不要了,就跟着魔了一样非要回去!”
“辉少,”宁晋提高声调。二字透着一股浓烈的讥讽,“你可知道我儿子说了什么?”
“打他去部队的时候,就不再姓宁。在部队里,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叫野鹤,而不叫宁野!”
“我当时都想抽死他。可我忍住了,看到他那一身伤疤,我怎么也想下不去手。”
“五年一个小时,小野就没说几句话,直到临走时,问了我问一句,爸,你能给我打五百万吗?”
“我答应了,没问一句!可你知道他要这五百万是干嘛的呢?”
这时,一直沉默的宁野突然开口,声音哽咽,“爸,别说了。”
所有人都被宁晋的话所吸引,陡然打断,却紧接沉默。
而让所有人都怒火中烧的是,宁晋肺腑之言洋洋洒洒,竟没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纨绔宁辉。
“说了,我也不想听。你不是要这一百万吗?好,我可以给。但我有个条件!”
闻声,宁野泪目抬首,强压怒火,“什么条件?”
“跪下!”
宁辉眼神嫉恨,更夹杂着一丝快意,“只要你给我跪下,一百万,不,我给你五百万!”!--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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