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更是拿了九十九分,那一分都不知道怎么扣的,可能阅卷老师少给一分怕孟珍珍太骄傲吧。
总分一举拿下四七零的孟珍珍不光震惊了她的同学们,连老师们都大受震撼。
原身的班主任何老师甚至还径直冲到五班,想要劝说这个出息了的前弟子回去他的班上上课。
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的孟珍珍,一脸懵批地看着这个何老师满脸失望地被倪醒劝退,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严树出言提醒“这是我们原来的班主任”,孟珍珍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学们纷纷议论,这个孟珍珍也太冷漠了。
原先的班主任过来,出于礼貌也得跟人家客套两句吧,这人一句话都不说算几个意思?
但是这会子,二模排名年一的孟珍珍也拥有了几个拥趸,纷纷猜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内情。
班主任倪老师送走小何老师,进教室来主持重排座位。
原来每次考试以后座位会按照成绩重新排一遍。
孟珍珍直接坐到了老师指定的c位,靠中间第二排。
不会太过靠近黑板吃到粉笔灰,又能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受到重点关注。
然后大家按照自己的成绩依次选座。
孟珍珍的同桌是第二名的李想,说话细声细气是个非常温柔的姑娘。她的总分跟四七零相比,足足差了一百分。
全班能够上去年录取线三一五的,只有四个人。
孟珍珍去视频社区查了一下,一九八一年的蜀川省最低录取分数线是三四五,重点录取分数线是三七零。那么这个班只有李想一个人能考上了,因为第三名考了三四二。
彭菲语文一般、历史考砸,总分三零三分,名列第十五。她预测到严树会选老位子,提前选好了跟严树隔开一条走廊的位置。
严树的成绩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差,总分二八二,排名是全班四十五人中的第三十名。
孟珍珍觉得趁自己在学校的这段时间把严树的英语和数学抓一抓,应该还是有机会上最低录取分数线的。
这回严树没有坐在老位置,而是选择了和孟珍珍同一组的最后一排,这下和彭菲就隔开了好几列。
为了跟孟珍珍一组,宁可去坐最后一排。他的这个选择让彭菲气得折断了手里的铅笔。
终于放学了,有好事的同学起哄,叫彭菲愿赌服输履行赌约,先去操场跑圈。
彭菲脸涨得通红,脚下磨磨蹭蹭,谁都能看出来她想抵赖,不想跑步,更不想屈辱地叫爸爸,她根本叫不出口好吗?
孟珍珍小手一挥,对着彭菲道,“这样吧,我们把赌注改成一块钱吧。你肯掏钱就不用跑了,有人在等我,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墨迹。”
彭菲家里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她当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元的纸币交给孟珍珍,“哼”了一声背起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孟珍珍和李想一起出的校门,只见一个挺斯文的年轻男人站在围墙边,一看到李想就挥动起手臂来。
“谁啊,这是?”她揶揄地看着同桌一秒钟变成大红布的脸。
“……是我对象,”李想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他在蜀川大学读书呢,我们是同学,去年他考上了但我没有,我只好复读一年再跟他考同一所大学。”
“现在也没有放假呢,不年不节的,他怎么……”孟珍珍想着就问了出来。
“他这次是回来奔丧的,他父亲重病没了……他应该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李想的声音低了下去。
孟珍珍也不当电灯泡,打了声招呼就速度闪人。
因为她看到自己小哥哥也在不远处,被校门口上坡的那几级台阶难住了。
孟珍珍向陆隽川奔去的背影,扎入了在她身后等待严树的彭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