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接见以王欣摔门而出提前结束,我看着她的背影,满腹的委屈无奈却不能说出口。
爸爸、妈妈、王欣,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无辜的,唯独他们却对我失去了信心。
小红伸出手为我擦去泪水 她捧着我的脸颊说:“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说:“你到大世界这边来吧,做管理或者后勤都行,你挑一个。”
她说:“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
我说:“你今天就给周莹莹请辞,先在这里住着,剩下的我来安排。”
我说完起身去洗漱,我得去张姐那里。
张姐叫静蕾,她昨天就跟我说,以后不许再叫她张姐,至少在我们两个一起的时候,喊她名字。
张姐张姐的叫,总觉得那么生分。
我答应她,以后改口,叫她静蕾。
我出去跟静蕾打电话,问他在哪,她说在邮电公司,在为我办理手机号码。
因为手机本身没有号码,买了手机得拿到邮电局烧号,那时候没有这么多移动公司,只有邮电局一家,号码需要花钱才能拿到。
我还没有身份证,不知道她怎么帮我弄的。
通讯在那几年发展很快,先是邮电局分家,分了电信和邮政,再后来又有了移动电信和联通。现在好多都是选号码送手机,要不就是买手机送话费,满大街人手一台,还都是智能的。
在那时,连个信息都发不了的手机,绝对是第一奢侈品,成功人士的象征。
我倒不是为了冒充成功人士,我是为了方便。
手机本来就是打电话用的,现在还有几个人用它打电话?
我打车过来找她,她在大厅里办手续,很厚的一大摞子纸,都是这个协议那个协议,有一个女生在上面签字,可能是她的员工。
她看到我过来,小声的说:“快好了,等里面把手机的号码考上就可以了。”
我嗯了一声,站在柜台前面等。
里面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看来移动电话是刚需。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号码这么稀缺,因为那时候都是模拟信号,每一个号码都要占用基站的一个模块,受技术限制,扩容是最大的瓶颈,所以才使得申请号码非常困难。
直到后来的数字化换代,才突破了这个壁垒,各方面的技术也突飞猛进,才有了今天手机满大街的局面。
等了一会儿,工作人员交给张姐一个打开的盒子,张姐检查了一遍,又在一个单子上签了字,这才跟我们一起出来。
在门口她把一个黑色的机器交给我,这是今年最新款的xx亚无绳电话,跟半个烧饼差不多大,有点厚,打开都是英文,盒子里有一个中英文对照说明书,我看着一脸的懵,张姐说还是回去研究吧,这一款手机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