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情景多么奇葩,在山坡上滚动的擂石滚木是毫无知觉的。它们轰隆隆的滚着,眼看就要砸到黑河部落的众人了。
这时候,黑河部落的众人才慌张起来:无论为啥山坡上会出现滚动的树干石头,被砸到身上可就活不成了!
于是他们慌忙骚动起来,四处扭头想要找个地方躲避。
可是山谷本就狭窄,擂石滚木又即将砸到。他们还没开始什么动作,圆柱状的圆木和不是很圆的大石头就携带着从上而下的万钧之势撞到了人群之中。
“砰!”
“咚!”
“啪!”
大石头撞到了黑河部落族人的头上,发出“砰”的一声。裂的肯定不是石头。因为瞬间可以看见鲜红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迸射而出。大石头去势丝毫未减,继续往后撞到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直到撞死四五个人后才力竭落地。
而木头则比较长,刚滚落下来便会撞到两三个人。发出“咚”的一声,被撞的几人脑袋或胸膛便会裂开,鲜血迸射,瞬间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滚木裹挟着被撞死的人继续向后面撞去,又撞倒两三波人,才“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一时间,黑河部落那边的队伍惨叫着纷纷倒地。头颅迸裂,鲜血四射,残肢断臂时有飞舞。慌乱与惊恐同在,木石与鲜血齐飞。
吴麒在族长身后偷偷但认真的看着。看得既害怕恶心又兴奋喜悦。害怕恶心是因为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顶多见过杀鸡,连杀猪都有专门的屠宰场。吴麒也只在小时候在农村老家里见过人杀猪。可现在这鲜血脑浆乱飙,惨叫不绝于耳的情景……只是感觉比较难受,还是这些天适应的不错的结果。
兴奋喜悦当然是因为死的伤的都是对面黑河部落的人。敌人死的越多,己方胜算越大。作为有豕部落的人,有时一手策划了埋伏的人,怎么能不兴奋喜悦呢!
不过兴奋不过两分钟,吴麒便感觉有些诡异起来:当初放在山坡上的滚木擂石不止这些呀!怎么这滚木擂石停止了呢?还有族长,以及周围的族们,你们这是在干啥?咱埋伏还没发动完呢,对面的伤亡还不够大呢,你们咋就骚动起来,挥舞着武器,准备向前跟敌人决一死战了呢?
吴麒连忙拉住族长,大声问:“你们要干啥去?”
“当然是趁着黑河部落慌乱,上去打杀了他们呀!”族长理所当然,气息激动地说。
“哎,慢着!咱们的埋伏还没发动完呢!没发动完呢!快喊住族人。等埋伏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后,再出击!”
“没发动完?那两边山坡上怎么没动静了?”族长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过他还是依言将族人们拦了下来。
吴麒道:“先让前面的族人防备着。别让对面的黑河部落的人冲过来了。然后咱们再看看。”
族长闻言答应一声。便去吼着那些还在躁动的族人,让他们停下来做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