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现下雨过天阴,气候还是有些阴冷。
“公子,车马已准备好。”书房外,福伯的询问传来“不知公子几时出门?”
“这就去。”
槿户轩搁下手中批改奏章的毛笔,看了一眼桌上垒的一批批的奏章,起身。却在不经意间拂袖时,左手腕与袍子的袖口边沾上了几滴玄色的朱砂。
“公子,此次去乾川路上一定要注意身体”福伯絮絮叨叨的说着“夜间一定要让侍卫守夜,更深露重的时候……”
“福伯,你无须这么担心。此次前去乾川,我并无打算在乾川过夜。”槿户轩开口打断福伯的话。
“啊?这,这按照公子以往的惯例,不都是在乾川别庄小住几日吗?”福伯面上有些愕然。
“乾川来去需三日时光,近日南方水患不断,拨款去修筑水坝的银子,不知入了哪些地方官员的口袋。已派来钦差大臣过去”槿户轩眸色一暗“我将亲自前去视察水患。”
“公子这是从乾川直接去往……”
“是。朝中事宜我交由煜之处理,此次去是微服,若三日后,府中若是来人的话……”
“老奴知晓,公子只是去探望亡母,回来时感染风寒,闭门不见客。”
槿户轩勾唇一笑,“还是福伯懂我。”
福伯憨憨一笑“公子说笑了。福伯不敢揣测公子心思。此次行踪若是泄露…公子的安危却是最要小心啊。夜间赶路时也要小心。”
“福伯,我不是小孩子了。”槿户轩有些无奈。
“老奴初见公子时,公子才不过十二岁。在老奴眼里,公子永远是那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已致府外,福伯躬身“恭送公子。”
槿户轩弯腰进了马车。一方软榻,一张小几,一套茶具,几籍,马车内自成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