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兄之文采,解试自然不难,唯有一点,还请马兄注意。”祝英台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了墨盒,里面的黑汁已经研好。
“趁老师未来之计,还请马兄练会字吧!”说到这里,祝英台又给了马文才一只毛笔。
“呵呵!”马文才是老脸微红,自己的这笔字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也难怪祝英台取笑自己。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魂穿了,按理前任死鬼在马树礼教导下这么多年,字体应当不差,可是轮到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后,怎么就写得差到如此之境界呢。
“我到是想练字,苦于没有字贴呀!”马文才接过了毛笔,摊手道。
“我已替马兄准备好了!”祝英台从书包中取出了一,放到了马文才的桌前。
马文才打开一看,却是三国时期的钟繇写的《贺捷表》的拓印本。
看马文才打开拓本,祝英台接着解释道,“马兄,这《贺捷表》乃是钟繇晚年为贺名将关羽被杀,而写的一道表章。此表备尽法度,号称正书之祖。正好适合马兄习用!”
“多谢!”马文才抱了抱拳,又接过了祝英台递过来的毛笔,饱沾墨汁,这才开始练起字来。
他才只写了一个字,祝英台便又皱起了眉头,又道,“执笔虽无定势,只要求虚且宽。但是对于马兄,还是以三姿法为妙。说罢,祝英台把手伸到了马文才执笔的手掌上,耐心的帮他调整起了姿势。
其实,这也怪不得马文才,他小学的时候,到是学过几天学校规定的书法课,只不过学的是五指执笔法,而非是现在流行的是三指执笔法。
梁山伯才一进来,便看到自己所在的案几处空无一人。环视室内,立刻便看到了祝英台与马文才。看祝英台的手正覆在马文才的手上,两人手臂虚贴,显然极为亲热。
他自然能看出来祝英台是在为马文才调整用笔姿势,但却依然受不了两人的亲近态度。想他与祝英台结交月余,才只在昨日碰过祝英台的手臂,还被她一把甩开。如今马文才一到,她不但搬离了住所,调整了上课的坐桌,甚至还给他做饭,如今又为他调笔,简直是让他难以接受。
昨日见过仙翁之后,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着是不是真要用那听起来有些邪气的惑心之法。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下定决心,等上完课后,他便要下山,去试验此法,定要让祝英台回心转意。
祝英台在给马文才调整执笔姿势时,只感觉到芒刺在背,让她极不舒服。抬头时,正好看到梁山伯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心中不由得一紧。她因为生怕马文才误会,才急于离开梁山伯。如今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深深的伤害了他。
“不过,应当没有问题吧!我在他面前乃是男子,我们二人一向以兄弟相称。除非他有龙阳之好!”祝英台慢慢的想着,把这事情又暂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