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娘,一击不中,即刻远遁,你身为刺客,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眼看着聂隐娘朝自己扑过来,马文才知道把这小丫头得罪惨了,连忙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聂隐娘愣了一下。
“夫君!”
便在此时,祝英台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被花园的青火雷声惊动。
耳听来人,聂隐娘恨恨的抹了一把脸。她的手上还沾着头发上的焦黑,把脸抹得好似张飞一样。接着脚尖一点,立刻便在马文才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好个诡异的小丫头,还能让你跑了吗!”马文才微微一笑,先高声告诉祝英台自己无事,然后脚步一踏,立刻施展了神足通,也消失不见。
出得墙来,聂隐娘的身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道眼一看,但见不远处一道精气正朝着远方急遁而行。收回道眼,看那处,却是毫无异样。
“好俊的隐藏功夫!”马文才也不着急,施展神足通,悠悠的便跟在她的身后。
其间聂隐娘几次变幻身形,最终才到达了一间市集。身体一晃,便进入到了一家酒馆。再出来时,却已然换了一个装束,却变成了一个小尼姑,头带僧帽,手里还拿着一个布施袋,满面娇羞的向他人寻施。
“小师父请了!”
看到聂隐娘的形象,马文才不由得暗自偷笑,走到他的身后,张嘴叫了一声。
聂隐娘一回头,看是马文才,只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旋即,她便反应过来。两只灵动的眼晴,闪出狡黠的光芒,张嘴一声尖叫,“救命呀!非礼呀!”
“谁?是谁非礼!”
叫声惊动了市集上的人,纷纷的望了过来。
“是……”
聂隐娘想指是马文才,但是她的双眼四处乱扫,也没有看到马文才的身形。
“是谁敢非礼小师父?”此时,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却是从一间酒楼的房顶传出。再向那处看,但看马文才正坐在房顶,满脸的揶揄之色。
“这个大坏蛋!”聂隐娘心中暗骂一句,好似游鱼一般的钻进了人群,眨眼之间便又消失不见。
马文才坐在楼房顶上,道眼施展,看得清楚,那道精气走街串巷而走。
既然玩到了现在,他怎么可能让她逃跑,先是伸了一个懒腰,脚步一踏,便是数十丈的距离,又悄悄的跟在了聂隐娘的身后。
这次聂隐娘谨慎了许多,其间无数次变幻方位,并经常借着休整的功夫,向后扫看。甚至还从几户人家的正门穿过,又从后门出来。
若是马文才凭视线跟着她,还真有可能跟错。但是他凭着的是道眼,是望气之法。中间,虽然也遇到了修道人士,但是两者的气息终究不同,到是没有把她跟丢。
聂隐娘在杭州绕了一个大圈,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才终于又进入到了一家客栈之中,去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
马文才在客栈外面等了几息时间,眼看那道气息一直盘旋在此时,这才施施然的走进了客栈。找到一个小二,使了点银钱,要了一盆水,又拿着毛巾走到了二楼,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谁?”里面传来了一个阴柔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