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他那么单薄的身躯竟然能那样轻易的背着她,缓慢而坚定的往巷子的尽头走去,我就那样轻轻的跟着。
巷子的尽头,是一道门,陈风从裤袋里掏出了无声手枪,然后推开了门,紧接着便连开了两枪,正中了院中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的脑袋,两人连哼都来不及,就倒下了。
院中35岁的黑虎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哼着小曲。当他看到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的陈风的时候,他手一哆嗦,茶杯砰的一声砸碎在青石板上,变成一地碎片。
黑虎盯着陈风,惊讶而恐惧的问:“你是人是鬼?”
陈风一步一步靠近他,用手枪指着他的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依然不说话,只是用冷的可怕的眼神盯着黑虎。
黑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说:“我也是出于无奈,请你放过我。”
陈风依然不说一句话,只是把枪口顶住了黑虎的眉心,黑虎吓得颤抖着,尿湿了一地。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恶心到让人反胃的尿骚味,真是太丢人的脸了。
我静静地趴在陈风的身旁,但不敢放松,我要防备黑虎突袭陈风,所以一直做着随时扑向黑虎的姿势。
黑虎惊恐不已:“是老板要杀了你,他说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陈风用脚沾着地上的鲜血在地上写:“老板在哪?”
黑虎连连摇头,惶恐不已:“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我就死定了。”
话音刚落,陈风就开枪了,射穿了黑虎的右手掌,黑虎痛叫一声,但很快便闭住嘴吧,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再叫,恐怕死期就到了。
他捂着鲜血淋淋的手掌,痛苦不堪的说:“我可以带你去见老板,但你得听我的安排,否则我们全部都得死。”
陈风再次把枪顶住了黑虎的眉心,他冷冷的杀气腾腾的注视着黑虎,许久才轻轻点头,示意黑虎说下去。
黑虎说:“只要你到时候装死,我便可以带你见到老板,到时候能不能杀他,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风稍想片刻,轻轻点头,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糖果一样大的东西,黑虎看到那个东西,脸色一片惨白:“纳米定时炸弹?”
陈风冷冷一笑,将手枪抵住了黑虎的咽喉,用力往上一顶,黑虎便张开了嘴巴,他将那颗糖果炸弹硬塞进了黑虎的口中,逼着黑虎吞了下去。
黑虎心一凉,知道这次如果不真心帮他,只要他手指轻轻一按下遥控,自己便会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3
当院门口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见黑虎开着悍马回来,赶紧打开了铁门。车子在院中停下,黑虎下车从后座上抱起已经只剩一副躯壳的雪儿,大步往里屋走去。
随行的两人利索的抬着装死的陈风,紧跟着黑虎。
守在门边的两个保镖赶紧拉开大门。黑虎扛着雪儿跨步进去,门内两旁还有两个腰中插枪的保镖。而老板正坐在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手中拿着一个高脚杯,安然而恬淡的品着葡萄酒。
可能是喝多了,面色红润,眼神朦胧,面前的茶几上则有一瓶将近见底的18年的波尔多葡萄酒。
黑虎大步过去,将死去的雪儿轻轻安躺在地面上,那两个保镖也将装死的陈风摆放在雪儿的身旁。
老板看着满身鲜血,面如死灰的雪儿,淡淡询问:“雪儿真的已死?”
“被他杀了。”黑虎指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但装死的陈风。当陈风偷偷看清了那老板的面孔,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冷冻如冰。
他万万没想到老板居然是自己的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