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熬夜赶作业的大学生是最苦逼的大学生。
白舒回去洗了澡，接收到赵西卫的消息，说人已经被接回来了，最好亲自去局里接人。
白舒咬着笔头，她拒绝。
把人丢在原地，无视对方快要杀人的眼神，情绪经过一天的发酵，白舒已经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正想就这样冷处理，对面一个电话打过来。
男人简意赅，“十分钟。”
白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声。
“……”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不情不愿起身换衣服。
就在上次扶冥把凤怜儿的真实目的揭穿在她面前之后，她对对方的感觉就很一难尽。
因为她不明白这老怪物的想法。
是特意帮她，还是觉得有趣想看好戏？
但是白舒不能否认，无论是那种想法，最后得出来的结果都是对白舒有意的。
所以那种情绪里应该是有感激。
对方的实力让她敬畏，冷血无情的性格甚至是让她有些恐惧的。
另外就是一丝她不太想承认的兴趣——也不知道老怪物活了多少年，身体是什么构造，能不能一直活下去，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杀死他等等等等。
磨磨蹭蹭的动作在最后几分钟加快了，白舒望天，局子那边天空聚集起来的阴云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白舒到大门时，一道闪电噼里啪啦落下来，伴随着青白色的火苗。
她加快脚步冲进去，看见嘴里冒着青烟的赵西卫身体僵直往下倒。
“我勒个去，”白舒下意识躲开了。
人倒在地板上，身体抽搐两下，紧接着赶过来的人拔出枪，枪口对准端坐在审讯室一丝不苟的男人。
了。”
扶冥没说话。
“对了，扶冥先生，你现在……”白舒上下比划，“有了实体，是不是需要避避嫌？我一个大好的黄花闺女，你一个男人在我家里进进出出，被人看见了会指指点点的。”
扶冥问：“你害怕？”
不，她当然不害怕。
“主要是大学我想来一次甜甜的校园恋爱，”白舒双手合十一脸向往，“如果有什么流蜚语，我的爱情从哪里来？”
扶冥脚步顿了一顿，紧接着毫无衔接破绽的往前走，语气似乎是冷了些。
“谈恋爱？”
“唔，大冬天有人给暖手，火锅有人陪着一起去吃，电影院也有人陪着，这样不好吗？”
白舒上楼，转动钥匙，在细微的声音中，她似乎听到了一句更细微的话。
她满脸疑惑往后看，却发现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谈恋爱的诉求时有时无，第二天白舒这个情绪就淡了，她揉了揉青黑色的眼圈，背着肝完的作业去学校上课。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没睡好，睡梦中总感觉被一只野兽盯着，野兽的眼睛跟烛龙那两只大灯泡般的眼睛一样。
“小宝，你有没有感觉这房子不太干净？”
小宝攀在天花板上，脑袋倒吊下来，用自己回答了白舒的话。
白舒皱眉，“大早上的，不要在上面爬来爬去，万一楼上听到你的脚步声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