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尤没有恐惧，没有生气。
白舒甚至从他瞪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那是一种身体不由自主颤抖颤栗的情绪。
“哈，果然有一手，”姜尤鼓掌，“小妹妹，你真厉害。”
“如果我没那么厉害，刚刚就死了，”白舒看着两半还有温度的弹片冷了脸。
“哎，你不会死，除非楚易是一个骗子，但据我所知，他虽然五不着六，但也不是一个骗子啊，”姜尤在她的注视下，将弹片捡起来，“我们交个朋友吧，相信我，以后你绝对不会后悔。”
“不感兴趣。”
姜尤哈的一声笑出来，被血丝爬满的眼珠子盯着马背，视线蜿蜒着往上爬。
在白舒的背部如跗骨之蛆。
闪电炸开的声音很细微，白舒回头往后看，冒着黑烟的姜尤直直往下倒。
她一细看，发现对方还瞪着眼珠子看天，苍白的唇扯出一个弧度。
白舒没了兴致，返回休息区。
楚易和几个朋友喝酒打牌，背对着白舒，露一个后脑勺在椅背外边。
“你带过来的小妹妹回来了，”朋友提醒一句，眼神暧昧，能带来出席这种场合的，除了亲密的私人关系，那就只有可能是这个圈子里的。
就看白舒这一身行头，绝对不是后者。
楚易转头，朝着白舒挥手，“小师父，你快过来，我带你去见我大哥好不好？”
白舒：“不好，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回去？是不是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白舒指着来时的方向，“那个姜公子是吧，他又被雷劈了，躺在那边动不了。”
楚易和他的朋友：“……”
楚易去叫工作人员处理，白舒坐上他的位置，手里抓着，“搞什么，那件事情怎么解决的你不知道？找个小妹妹除了能死之前来一发有个屁用。”
白舒微笑着。
一只小胖手摸上了男人的喉咙。
白发男人毫不知情，“楚易，你看她这样子，不会是你喜欢别人找的一个替身吧？”
白舒拧开一瓶新橙汁，了解了对方恶意的来源，“他说的别人不会是……我那个妹妹？”
楚易恍然大悟，但还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骂骂咧咧把桌子掀了，“姓何的，你是故意的对吧？”
程家和楚家有联姻的意思。
但是他大哥和程家小姐，这家伙这一句话把他们楚家当什么？
兄弟争一女的戏码，还搞个替身出来？圈子里的人不都把楚家当笑话看才怪。
“你喜欢的女人不代表谁他妈都喜欢！程歆还不一定能进我家家门呢，你就跟疯狗一样咬，真他妈有趣！”
何执隽拉着自己带来的女伴退开，楚易说到这个地步是把窗户纸捅破了，谁都知道他喜欢程歆，但谁都没明着说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