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觉得自己真的那么有价值吗?如果我们就这么把你遣返回去等待你的将会是至少25年的刑期!哦,对了,告诉你个坏消息鲍得曼先生…”
左手边的那个凶巴巴的华裔不怀好意地说到:
“这次的事件被定性为‘甲种’案件哦,这意味着不许假释,还不得缓刑……而且我们非常乐意把今天拆掉的那颗炸弹也算在您头上,届时您或许得在边境的废品处理站服一辈子劳役,听说那里的气压稳定器不是最好,希望您的心脏到时候别……”
鲍得曼先生的脸色从红到青,再从青到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憋了半天等来的不是糖,而是鞭子……
边境劳役,那是比死刑还严苛的刑罚!由于设施老旧条件落后,在那种地方服刑简直就和直接暴露在月球表面没什么区别,听说到最后的时候浑身的皮肤都会脱落,骨头变成像曲奇饼一样一掰就断……传闻那里的犯人临死前最后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就是自己那一口松化酥脆的牙齿……
他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视野也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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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哦哦哦!不是我!我没有!阿芳你别听他们瞎说!……”
……似乎和刚才的有点不一样。
不过算了,这不重要。里奇把装着嗅盐的小瓶子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回过身来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地对这个中年男子说到:“鲍得曼先生,现在能和我们聊聊了吗?”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只是听他们的安排而已!我真的和什么炸弹的没有关系啊!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他们是连我都想一起炸死的!我不想死在边境那种地方,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帮你们当污点证人的!真的!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看着从椅子上如丝般柔顺地滑到地板上,并且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扑到里奇脚边抱着他大腿,哭得五憨六肿的鲍得曼先生,楚莲和亚力克半张着嘴巴瞪大眼睛向自己的同事比出了大拇指。
不愧是(误)有钱人家小孩,懂得(前)有钱人的心理。
皱着眉头把油腻的大叔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里奇的脸上带着“哼,不过如此”的嗤笑。
果然比起糖来,还是鞭子更经济实用。
他抚平自己被弄皱了的裤脚,重新回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的姿势,对着五体投地趴倒在地板上的鲍得曼先生说到:“行了行了,说说你和k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