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的里奇疼的浑身打颤，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放……开她……”他用坚毅的眼神盯着k先生。
而k先生则是邹着眉头拍打掉身上的灰尘说：“愚蠢，你让自己平白无故受到痛苦，而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你的枪已经打光了子弹，小刀也掉了，还被自己炸烂了左手。我实在听不出来你的警告有什么威胁。”
“我，还有这个。”里奇托在手里的是第二颗手雷。
k先生眉头锁得更重了：“那样你自己也会死，闫大小姐也会死。”
“也许吧，但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她活生生被你变成废人。”
“……”
抓着小玲的手松开了，小女孩像脱缰的野马般跑向里奇，扑倒在他怀里。
“里奇笨蛋！”
虽然被骂，但里奇还是笑了笑，用仅存的右臂揽住小玲的后背，同时手上还握着手雷。
“你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了，恶犬。”k先生再一次摸出烟盒，他发现里面只有最后一支烟了。
“别‘恶犬’了，我叫里奇，里奇·王。”
“呵呵，那可真是失礼了。”他点上最后一支烟，“里奇……这样叫你可以吗？”
“随便，你应该也有名字吧？”
“呼——”他吐出一大口烟雾，“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了，我的名字是……”
里奇看着面前这个瘦高个的中年大叔，想要好好记住对方的名字。然而k的话刚说到一半，眼中的神色突变，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民族工业”。
“嗙！嗙！”
两声枪响过后，k先生应声倒地。
“嘻嘻嘻嘻！这是什么情况？已经受了伤吗？嘻嘻，还是说，因为老了变迟钝了呢？”
那令人厌恶的粗粝声音再一次响起，披头散发的黄毛朝着他露出狰狞的笑容。
k扶着自己被打伤的右肩，依靠着身后的终端机慢慢坐起来：“j钩？怎么，外面的女人被你摆平了？呵呵，看样子不太像啊。”
他说的没错，黄毛的样子很狼狈。原先的战术外套已经不见了，背心和裤子上也全是破口，手臂上、脸上，到处是被碎屑和弹片划出的伤痕，胸口正当间儿的防弹插片上布满着裂纹。
“少啰嗦！你省点儿力气在哪儿躺好等着吧，我灭完这个丫头就来送你上路！”被戳到痛脚，黄毛恼怒了。
里奇此时已经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将小玲护在后面。
“对！就是这样，站起来！然后……”他扣动了扳机，子弹砸在里奇的膝盖上，“再跪回去！”
“怎么了？很痛吗？你不是很能打的嘛！来啊！打我啊！你的枪呢？打我啊！”
黄毛一边嘶吼着，一边又补了两枪。沉重的大口径子弹撞击在微纳米防弹衣上，把里奇揍的东倒西歪。
“坏人！不许再打里奇！”小玲举着拳头朝着他冲过去，但被里奇伸手拽住后衣领拖回来抱在怀里往旁边一滚。
“啪啪啪啪！！”入口方向又响起一轮急促的枪声。
j钩藏在背心和裤子里的防弹插片开始连续发出陶瓷碎裂的声音，他急忙举起左手护住头脸。
发现躯干部位打击效果不好后，楚莲也马上改变了瞄准点，把p226里剩下的子弹全往黄毛脸上招呼。
袖子内衬里变得稀碎的陶瓷片再也当不出9子弹的撞击了，j钩的左臂开始往外飙血，更有一颗刁钻的子弹从缝隙间穿过，打掉了他的门牙。
“唔哦哦哦哦！”
恼羞成怒的他把手枪里最后的两发子弹射向站在门口的楚莲。
但那个女人的身影只是闪了闪，完全没有中弹时的痛苦模样。
“怎么……”又没有打死？这是什么情况？！j钩的脑子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悖论中。今天的自己似乎在“杀人”这件事上总是拖泥带水，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然后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打扰，如此无限循环。
他甩掉手上打光子弹的手枪，打算先冲过去用自己的双手确确实实地弄死这个女人。
但他没这个机会了。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j钩像一头进食时被人打搅了的灰熊一样，嘶吼着转过头去，他看到那条同样嘶吼着的“恶犬”正盘踞在自己背后。
里奇用双腿盘住黄毛，抡起右手照着这家伙吼叫着的嘴巴就是一下子。拳头和拳头里握着的东西直接怼到对方缺了门牙的嘴里。
“firetheho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