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有一特点,一旦下蛊失败,施术者便会招到反噬,我有金蝉蛊护身,老太太遭到了反噬,知道下蛊没有成功,事情败露,肯定事先逃离了。
我和李云天房间,院子前前后后搜了一圈,不见人影,只好离开,回到独龙寨,当我看到停在道场的借来的越野车的时候,我脸色惊呆了。
走上前,看着车身,下面四个轱辘不翼而飞,就连后备箱上挂着的备胎也没了,我气的鼻子差点都歪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李云天安慰我道:“算了,我们进山算算也有一个星期了,这么长时间想找到偷车轱辘的人是不可能了。”
幸好出了大山手机有了信号,我给张萌萌打了个电话,先询问了一下蒙巡的情况,张萌萌说他正住院观察,不过病情已经好转,过几天就能够出院了。
然后我刚想把我这边的遭遇和她说一下,张萌萌却有些愧疚的告诉我说她抓的那个冰蚕死了。
我听的一愣,顿时就急了,说那可是我救命的宝贝,怎么能死呢?张萌萌说,她也不知道,她将蒙巡送到医院确认没有危险后,本想打开木盒给冰蚕喂些哲叶,结果就发现那冰蚕死了。
我说冰蚕有假死特性,它会不会是装的,张萌萌说我开始也以为它是装的,可是我观察了十几个小时它没动过一下,我想它是真的死了。
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我把我这边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然后让张萌萌从镇里打辆车来接我们,冰蚕的事情见了面再说。
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张萌萌打了一辆出租车来接我,又花了一个小时回到宾馆,我先去和老板道了生歉,向导是他的表弟,车子是老板借的,结果跟我进了一趟山,他表弟住院了,车子咕噜被人偷光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老板倒是个敞亮的人,说大山凶险,受些伤难免,至于车子他说他早就想换新车了,只是一直下不定决心,这下好了我算帮他拿了主意了。
我知道老板说的是客气话,最后一番推诿,我陪了老板三万块钱,够他买几十个车轱辘的了,哥有钱就是任性。
和老板又客套了几句,我心里急着冰蚕的事便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到房间,就见张萌萌坐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摆着的那个木盒。
那个木盒我很眼熟,正是用来装冰蚕的盒子,听到脚步声,张萌萌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懊恼的指了指了桌上的盒子道:“你自己看吧。”
我走上前一看,只见里边的冰蚕变成了一五寸,七色虫茧,我呆了几秒,回头看张萌萌说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萌萌说不知道,之前确实是死了,但是刚刚一看又变成虫茧了,我转过身盯着盒子里的虫茧,拿出量天尺试着想将茧破开,但是那虫茧竟然比金刚石还硬,试了几次连个口子都弄不开,我只能放弃。
张萌萌说实在不行还是去找那龙婆吧,一想到龙婆那张死人脸我就厌烦,但性命攸关,只能上门请教。
叫上李云天,我们又打车去敦寨,到了龙婆家,跟上次一样,老太太依然坐在院子里嗮着太阳,见到我来,一点也不诧异,就好像算定了我会回来找她一样。
她那一脸笃定的表情让我很不爽,一双昏黄的眼球打量着我道:“小伙子,肯回来找我,是不是想通了?”
我没理她,张萌萌拿着那个木盒上前请教,看到盒子里的虫茧,龙婆的脸色一变,我看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似乎很意外我们竟然真的捕捉到了冰蚕。
“老奶奶,这个冰蚕我们捉的时候明明是活的,怎么现在变成虫茧了呢?”张萌萌虚心请教道。
龙婆昏黄的眼珠一番,叭嗒叭嗒嘴,我和张萌萌已经准备洗耳恭听,结果龙婆却说她不知道。
我气的脸色通红,真想上去揍她一顿,不过看她那已经行将朽木的身躯,估计禁不住我的一顿王八拳,于是只好放弃这种残忍的行为。
张萌萌软话硬话都说遍了,那龙婆就是金口难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最后我无奈道:“是不是我让你下了血咒,你就告诉我这冰蚕怎么回事?
龙婆终于有了一丝回应,点了点头,我说下血咒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偷着动什么手脚,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