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听到这个字,我明显感觉到大叔身子颤了一下,他的目光回避,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鬼。”
我说:“大叔,你不要在骗我了,现在我们两个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是没有鬼,那鬼村的事情又怎么解释,而且,先前你也住在那幢公寓楼里面,你在里面遇到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让我离开那幢公寓楼,你说,要是里面没有鬼,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哪里。”
大叔听到我说话,几秒的停息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我在点点超市里面看到你,我本来就很奇怪,为什么王夏要找你当点点超市的店员。”
“她把你招成店员还不算,又是让你住进那幢公寓,从你进入公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王夏,她对你是和我一样的,她想杀了我们。”
“这么说,你真的在公寓里面看到过鬼?”我问道。
“看到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大叔点头,说道。
“是什么样的鬼?”我又是问道。
大叔摇了摇头,说道:“不止一只鬼,反正那个地方很邪,好像能够生鬼一样,很可怕,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听说,晚上那幢公寓里面鬼哭狼嚎的,什么声音都有。”
我没有在晚上进去过公寓,所以,晚上公寓里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不过,大白天的,那些鬼怪都能够出来害人,我也能够想到,晚上会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该不该对大叔说我今天遇到的事情,本能的,我现在将大叔当成了我的自己人,大叔也是点点超市的店员,也在那幢楼里面住过,这和我的经历很是想象。?
而且,他和我都看到过公寓里面的鬼。
我说:“大叔,那些鬼,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说话?”大叔一愣,说道:“没有啊,我只是隐约之中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怎么可能会和我说话,你知道的,鬼和人是不通的,有些人,根本看不到鬼,有些人,即便看到鬼,也没有办法交流,鬼又怎么会和我说话。”
大叔的话,让我又疑惑起来,大叔也遇到了鬼,但是那鬼并没有和他说话,而且,看样子,那鬼也没有害大叔,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看到大叔了。
可是,既然鬼没有和大叔说话,那只女鬼,为什么又要和我说话呢,还说那些话。
我刚刚基本已经肯定了那是一只色鬼,要不是色鬼的话,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这色鬼,不但害人,而且还会吸食人的精气。
从这种情况来看,大叔和我遇到的鬼还不一样。
这件事情是暂时解不开谜团了,我问大叔:“大叔,你今天找我来什么事情。”
“哦,对了。”大叔将手中的照片拿给我,说:“你看看,这照片上是什么。”
我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我的心一颤,险些将手中的照片仍在地上。
我惊颤的看着手中的照片,接连看了好几遍,才确定,照片上的人,正是夏姐。
夏姐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公墓,里面有很多的墓碑,夏姐就站在其中一块墓碑的前面,她的一只手,扶着旁边一块墓碑,脸上露出笑意。
很少有人会扶着墓碑拍照,这是非常不敬的行为,在传统中国,死人为大,不要说手扶着墓碑拍照了,一般在墓碑前,都是要磕头的。
夏姐手扶着墓碑,还笑这拍照,这明显不对。
而且,更让我恐惧的是她扶者的那块墓碑。
墓碑之上,赫然刻着‘王夏之墓’,几个字。
夏姐,在扶者她自己的墓碑拍照。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毛了,一下子将照片仍在了桌子上。
“你也看到了。”大叔凝重的看着照片,道:“这墓碑,是王夏的,王夏,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她已经被埋了。”
“先前,我们去陈家村的时候,不是已经见到了她的灵位了吗?”
陈家村里面,我确实见到了夏姐的灵位,而且,夏欣欣说过,夏姐,真的已经死了。
这件事我也对夏姐说过,而夏姐说的却和中年大叔说的决然不同,夏姐说,他母亲夏欣欣已经死了三十年了,陈家村里面,现在根本没有这个人。
而我,在陈家村里面看到了夏欣欣,要是夏姐说的是真的,那我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夏欣欣的鬼魂。
要是夏欣欣没死,那中年大叔说的肯定是真的,夏姐死了,夏姐的灵位就在她家。
对这两个版本,我原本不知道应该相信那一刻,可是现在,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心中发颤,难道,夏姐真的已经死了,中年大叔说的是真的。
现在,在点点超市里面的那个,是夏姐的鬼魂。
我再次把照片拿在手中,翻看了好几遍,详细的看着照片的每个地方。
中年大叔说:“你放心吧,这照片我已经鉴定过了,不是的,这是真的照片。”
照片确实不像是的,“你在哪里找到的?”我问道。
“是一个神秘人给我的。”中年大叔说:“一个人将这些照片放在了我的门口,我开门就看到的地方,我也是今天早晨才发现的,所以,在我看到照片的时候,马上给你打了电话。”
“神秘人,又是神秘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神秘人要用这么隐秘的方式将这些东西送来,既然送这些东西来,肯定是想帮我们,既然是帮我们,为什么又要隐藏身份。
是怕夏姐报复吗,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你怎么看?”中年大叔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中年大叔说:“这一切很可能就是王夏的鬼在后面捣鬼,她自己已经死了,还不放过我们,她想要让我们陪着她一起死,她就是一个变态。”
中年大叔的话中,蕴含着对王夏深深的恨意,连我都是感觉有些发寒。
我不知道中年大叔为什么会这么恨王夏,但是就目前来说,夏姐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对我做过什么,当然,要是中年大叔说的是真的,她拿鬼来害我的话。
我说:“会不会是个意外,那公墓里面恰好也有个名叫王夏的人,夏姐碰巧看到这个墓碑,然后好奇之下才拍了这张照。”
虽然我心里也有些不相信会有这么碰巧的事。
中年大叔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被那女人给迷住了,我告诉你,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害人精,王夏就是这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外貌主义,凭着感觉,我认为长的好看的女人不会害人,当然,这是大错特错的,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只是,就这样靠着一张照片来说夏姐就是鬼,我有些不敢确信。
在点点超市里面,夏姐对我确实不错,要是她真的是鬼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害我,还要弄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
我说:“大叔,你一直说夏姐想要杀你,那她为什么要杀你,就算夏姐是鬼,杀你也需要一个理由吧,你好歹也是她的店员,她没有杀你的理由啊。”
中年大叔听到我这么说,也是一愣,想了想,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感觉,还是和点点超市有关。”
这是屁话,谁都知道,事情的起源就是点点超市,可是,即便大叔在点点超市里面当过店员,似乎夏姐也没有理由要杀他啊。
我说:“夏姐曾经对我说过,你当初离开点点超市,是自动辞职的,是不是。”
中年大叔说是。
“为什么?”我盯着中年大叔问道,这一问,我就感觉自己有些神经了,肯定是因为点点超市里面有鬼啊,正是因为点点超市里面有鬼,大叔才辞职的,我不也这样想的吗,只是没敢辞职。
可是,中年大叔却给了我一个不同的答案,中年大叔一脸凝重,道:“是因为王夏。”
“夏姐?”我一惊,问道:“这和夏姐有什么关系。”
中年大叔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说道:“当时我也是无意之中进入点点超市中当店员的,当时,我还挺高兴,毕竟,像点点超市这么轻松,工资还这么高的工作很难找,在我暗自庆幸找到好工作的时候,我却发现了王夏的反常。”
“什么反常?”我问道。
“我亲眼看到,王夏,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鬼。”大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颤抖,手指头在发颤,很明显,当时的中年大叔,一定非常恐惧。
“你亲眼看到的?”我心中也是一震,说道。
我虽然也曾经怀疑过夏姐,但是,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夏姐变成厉鬼,或者说夏姐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就算夏姐是鬼,也应该做一些鬼做的事情吧。
中年大叔道:“你不要不相信,王夏,她真的是一只鬼,她不但是鬼,而且,还是一只杀人的厉鬼,你知道点点超市中那个储藏室吗?”
我说知道,夏姐不让我进去。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吗?”中年大叔又问道。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奇怪夏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入储藏室,按理说,储藏室中的应该全是储藏的货物,夏姐没有理由不让我进去。
不过,夏姐是老板,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又怎么会质疑他。
中年大叔眼牟中充斥着冷意,嘴角挂着冷笑,道:“只要你进入到那储藏室,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了,那个储藏室中,封锁着一个大的秘密,非常大的秘密。”
“你知道那个秘密?”我问道,我现在也很好奇,那储藏室中究竟有什么。
每次我接近储藏室,立马便会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吹冷气一样,这种感觉不会错,我也觉得那件储藏室不应该只是简单的储藏东西,应该还有别的用途。
中年大叔并没有说储藏室中是什么,而是问道:“你知道王夏为什么现在还不亲自动手杀你吗?就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储藏室中的秘密,一旦你知道储藏室中是什么,你的下场,将会和我一样,王夏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中年大叔的话,让我心跳,我曾经有好几次想要打开那储藏室的门,看看里面有什么,可是最后又都忍住了,我就怕里面会有我接受不了的东西。
而现在听到中年大叔这么说,似乎就是如此,那储藏室,不一般。
“还有那放置旧物的架子。”中年大叔眯着眼睛,说道:“你记得那架子是什么颜色什么吗?”
我说是红色,很好辨认。
“那你知道那架子上的红色从何而来?”中年大叔问道。
我说当然是油漆了,还有什么。
“油漆?”中年大叔听到我的话,只是冷笑两声,道:“要是油漆就好了,我告诉你,那架子上面的,是人血,那整个架子,全部都是由人血涂成的。”
“什么?”我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那整个架子,全部都是由人血涂成的,因为那架子太过古老的缘故,我并没有认真观察过那架子,也不知道那架子是由什么涂成的。
但是,我记得,那架子上的油漆,确实和别的油漆不一样,那油漆,特别红,特别艳,而且,好像一直没有变过一样。
“为什么要用血涂架子?”我不解,这根本说不通。
“你猜为什么?”中年大叔的话中,有一股诡异的味道,我盯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发寒。
“周凯,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或者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恐怕有一天,就算是王夏把你给卖了,你还在替她数钱。”
我说:“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血来涂架子。”
中年大叔声音顿了一顿,说:“为了招鬼,血,是最能招鬼的地方,王夏之所以用血把整个柜子给涂了,就是为了把附近的鬼全部召集在点点超市里面,而且,越是阴气重的鬼,越是能够被血液的味道所吸引。”
“你在点点超市里面看到的鬼,都是王夏招来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明白了吧。”
我的身子一软,险些直接爬到在地上,点点超市里面的鬼,不是自己来的,而是由夏姐招来的,那红旗袍女鬼,小男孩,全部都是夏姐招来的鬼。
难怪,夏姐似乎很了解那红旗袍女鬼和小男孩,这两只鬼,都是她弄来的,她自然知道。
中年大叔又是道:“王夏她明明知道那一幢小区刚刚建立,没有什么人,为何要将超市开在哪里,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歇业,白天她守,晚上你守,这是为什么,就是为了赚钱,你见过这样赚钱的吗?”
我说我没见过,而事实上,点点超市里面,我甚至一次东西都没有卖出去过,当然,鬼的东西不算。
要运转这么大的一个超市,并不容易,夏姐将超市开在哪里,二十四小时营业,还花大价钱请店员,在这种投资下,点点超市,肯定是赔本的买卖。
然而,这么长的时间了,点点超市仍然一直在营业,这说明什么,说明夏姐根本就没想过靠点点超市赚钱。
开超市,不赚钱,是为什么。
听了中年大叔的话,我大概明白了,是为了招鬼,夏姐,就是想把周围所有的鬼全部都招在点点超市里面。
中年大叔盯着照片上夏姐的身子,说:“现在,你该知道王夏是个什么人了吧,王夏,根本就不是人,她要是人,怎么会和这么多的鬼打交道。”
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中年大叔,道:“大叔,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中年大叔将照片仍在我的面前,说:“今晚我先带你去看看这王夏到底是人是鬼,你看了之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盯着照片中的夏姐,夏姐,仍然是那么美,那么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到夏姐,突然感觉照片中夏姐的眼珠子一转,似乎,在往我还有中年大叔身上瞟。
我的身子陡然一颤,我看到,照片中,立着王夏的那块墓碑前,从土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用皮肉连接着骨头的手。
“它,它在动。”我一下子回过了头,喘气说道。
“照片怎么会动呢,是你太紧张了。”中年大叔笑着对我说道,顺势收回了照片。
我不会看错的,刚刚那照片中的人就是在动,夏姐在看我,那从坟墓里伸出来的手也是真的,现在是大白天,我不可能出现幻觉。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们去王夏的墓看看,她是人是鬼,我们一看便知。”
“晚上去?”我皱了皱眉,晚上我还要上班,去了谁看点点超市。
我问大叔:“大叔,为什么不白天去,白天阳光正盛,不是更辟邪吗。”
大叔说:“你懂什么,和人打交道,是在白天,和鬼打交道,就要在晚上,你见过那个鬼是白天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我是没见过,但我确实在白天和鬼打过交道。
大叔态度坚定,一定要晚上去,我只有去点点超市里面向夏姐请假。
夏姐答应的很利索,说我每天晚上上班很辛苦,放我一天假,明晚按时上班就行。
看到夏姐这么好说话,我有些于心不忍,要是夏姐知道我是要去看她的墓,夏姐还会不会这么潇洒的答应我的请假。
我在稍稍的不忍之后,也是坦然了下来。
这一次,去看夏姐的墓,既是为我好,也是为夏姐好,只要证明夏姐是活着的,那墓是别人的,我也能更好的上班。
我成功说服了自己,谢了夏姐之后,朝着大叔哪里走去。
路上,我看到有卖观音玉的,几十块钱一个,也不管真假,凭着心安,买了一块。
以前,我是从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
到了大叔哪里,大叔正在啃骨头,看到我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问我挂的什么。
我说刚买的观音玉。
大叔哈哈大笑,说你扯什么蛋,从哪里弄来的观音玉。
我说小摊上买的。
大叔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我还从没见他怎么笑过,不由得,我的脸色也是有些铁青,说:“笑什么,观音能驱鬼,你不信我信。”
大叔笑完,摇了摇头,道:“傻子,观音是能驱鬼,但是,你以为什么观音都能驱鬼吗,你从大街上随便买一个观音就想驱鬼,做梦呢吧,而且,观音哪里有说买的,要用‘请’。”
我不懂这些,佛家似乎有很多规矩。
我说你刚刚也说是买。
大叔说他不信佛。
我也不管他怎么说,小心翼翼的将观音带好,心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静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
中年大叔说夏姐的墓在城市中最西边的公墓里面,那个地方我知道,埋在里面的都是一些有钱人,像我这样的丝是没有什么亲属住进里面的。
听说在哪里面买一块地要比在外面买一栋房还贵
如果埋在哪里的王夏真的是夏姐,那说明夏姐一定是家财万贯之人。
晚上七点多,太阳下去之后,我和中年大叔动身,朝着西山公墓走去。
大叔临走的时候手里提了一袋包子和一个瓶子,我说做什么用,大叔什么也没说。
西山公墓,晚上公交车已经很少有去哪里的了,那个地方虽然地价很贵,但都是死人住的地方,所以晚上很阴森,很少有去哪里的公交车。
我和大叔接连倒了两辆公交,才将我们扔到距离西山公墓五公里外的地方。
这已经是距离西山公墓最近的一辆公交车了,下车之后大叔说要坐十一路过去。
我问十一路是啥,大叔说就是你的腿。
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我和大叔才走到西山公墓外面。
西山公墓是一座小型的山,所有墓全部都埋在山里面,山下面有守墓的人,我看到那山下两栋房子里面全部都亮着灯,还有两条大狼狗在门口转悠。
我和大叔隐藏在山下的树林里,朝着山门口大铁门观望。
大叔看了两眼,说:“我们得翻过那大铁门。”
我说那里有狗,狗会发现的。
大叔招了招手,什么都没说,让我跟着他走。
走到铁门前两百米的时候,大叔抬手就把几个包子扔了过去,两条狗分别吃了几个包子后躺下了。
我说大叔你真高,连这都想到了。
大叔则是什么都没说,一脸凝神的看着面前的铁门。
“这门不对。”看了几眼之后,大叔的面色微微一变,说道。
我说哪里不对。
大叔指着铁门上的栏杆,道:“你看到了没有,这铁门是用红油漆刷的。”
先前我还没注意,经过大叔这么一说,我在一看,果然,那亮光下的铁门,被一层红色的油漆涂过,似乎还很鲜艳,像是刚刚涂的一样。
“难道是人血?”我当下就想起了白天大叔给我说的由人血涂成的货架,这铁门也是由人血涂成的吗?
“不是。”大叔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人血,是狗血,而且是黑狗血。”
“黑狗血?”我眉头一皱,不懂。
大叔说:“人血是用来招鬼的,但黑狗血是用来驱鬼的,这两者决然不同,这铁门用黑狗血刷过,而且,看样子好像是今天才刷的,这公墓里面怕是有情况。”?
“你的意思是,守墓人怕外面有鬼进入公墓,才用这涂满黑狗血的门挡住那些鬼。”
“不是。”大叔很是凝重的说道:“我看,守墓人是怕公墓里面的东西从公墓中走出,所以才会用涂满黑狗血的铁门拦住他们。”
“什么?”我的身子一颤,后背都感觉有些发凉,说:“这公墓里面,有鬼?”
大叔此时也一脸严肃,说:“恐怕是的,要不然,没必要用黑狗血涂这铁门,而且,西山公墓一直以来多有灵异事件发生,前几个月这里似乎还死了一个守门人,这都说明这公墓不同寻常。”
“那我们还进去吗?”我有些退缩了,我现在已经招了很多鬼了,不想在给我弄出些什么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身体有些奇怪,凡是遇上鬼,那些鬼必然会跟上我,小男孩,红旗袍女鬼皆是这样。
这还只是两只鬼而已,要是进入这公墓,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大叔摇了摇头,说:“要想弄清楚王夏的真实身份,就必须要进入里面,而且,你没感觉到,王夏被埋在这里地方,本就有些不寻常吗。”
“她的家人明明知道这里闹鬼,还将她埋在这里,这是为什么。”
我心说也是,反正都来了,进去看看又能怎样,我是见过鬼的人,难道这里面的鬼,还能比厉鬼更可怕。
公墓外面有一个公厕,可能是给上坟来的人准备的,中年大叔看了那公厕一眼,说:“去尿尿。”
我一愣,说:“我又不急,没尿。”
“没尿也得尿,你的尿能克鬼,记住,多尿一点。”
“擦。”我心里怒骂一声,我说大叔为什么要出门的时候拿个瓶子,原来是为这准备的,我心里暗骂大叔不厚道,早知道我积攒几瓶拎过来了,现在我又不急,能尿多少。
我进入公厕里面,臭气汹天,我也不管,闭着眼睛就朝瓶子里放水。
尿着尿者,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凉,一阵冷风从我下身穿过,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颤,下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摸了一把。
我吓尿了,我真的吓尿了,当下一把就提起了裤子,手颤颤巍巍的提着瓶子,低头朝下看去。
西山公墓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这里的公厕还是那种早些时候的坑式结构,一看就能看到底,但是,这公厕四周是封闭住的,哪里会有冷风吹来。
难道是从下往上吹的,而且我刚刚确实感觉到了有人往我鸟上摸了一把。
“擦,这他么什么鬼。”
我被这一出现的情况吓的愣住了,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提着裤子,快步跑到了大叔身前。
“怎么这么快。”大叔看着我提着裤子走出来,说道。
我自然是不会将我鸟被摸的事情说出去,系好裤子,说:“尿少。”
“确实有些少。”大叔看了眼我手中的瓶子,皱了皱眉,似乎对我有些不满,随即又是摇了摇头,说:“算了,有一些算一些吧,快点进去,这个点,守墓人应该睡了。”
月黑风高,我和大叔两个人靠近狗血刷的铁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冷风忽然刮了过去,借着那淡黄色的月光,我隐约之中好像看到有人站在我的身后。
这个感觉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回过神去,什么都没有,我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在风中颤抖。
我回过头,暗想是我看错了,逐渐放下了心。
只是,相到刚刚看到的那一道影子,我的脑中总是有一道灵光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一样。
影子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我也没有多想,匍匐着进入到公墓之中。
守墓人已经睡了,我和大叔进入公墓里面,入目所及,除了一道阶梯小路以外,周围全部都是墓碑,齐刷刷看去,不下几十块。
月光照耀在这无数墓碑上,我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尤其是冷风嗖嗖的从我身边刮过,更是让我感觉浑身颤栗。
一座座墓碑,代表的是一个人,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谁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条悠长的道路,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像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夏姐的墓在哪里?”我问道。
旁边中年大叔没回声。
我又问了一遍,旁边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我心一颤,偏头看了看中年大叔,大叔就站在我的身边,但是,他的目光直直看着前方,目光一转不转,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而且,我看到,大叔的嘴皮在缓缓的抖动,似乎是在说话,只是说的什么我听不清。
“大叔,大叔。”我接连叫了两声,又摇晃了一下大叔的身子,大叔才猛的反应过来。
“你刚刚在做什么?”我问大叔。
大叔目光一闪,避开我的眼睛,道:“没什么,我们快上去吧,王夏的墓就在半山上。”
“没什么?”我狐疑的看着大叔,我刚刚明明看到大叔嘴皮在动,他肯定是在说话。
但是,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大叔在和谁说话。
我跟在大叔身后,看着大叔的背影,越发的感觉到今晚事情不寻常。
公墓山并不高,但是因为立满墓碑的缘故,这山上只有一条路,除了墓碑之外,整座山,就只有无数的松树了。
微风呼呼的从我身边刮过,我听到松树被风吹的姗姗作响之声,目光闪动之间,我总是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我。
一条小路,两边无数的墓碑,我走在这条路上,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格外的快。
上过坟的人都知道,一座山上会有无数座坟,而且,现在因为地价贵了的缘故,有时候,两座坟之间的距离甚至近的有些难以想象,而这里,就更是如此了。
我在山路上走了百来米,已经看到了四十多坐坟,每一座墓碑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月光下我勉强能够看清,这里有的坟是新立的,有的坟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站在一个名叫李德顺的人坟前看了看,这座坟竟然是八二年立的,也就是说,距今已经整整三十多年了,绝对算的上是一座老坟。
此时,我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要是这八二年死的人变成鬼,那得是个什么鬼,厉鬼?会不会伤人?
一想到这里,我赶忙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乱想什么呢,这里本来就已经非常可怕了,在一吓,就要变成神经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这公墓之后,中年大叔一句话都不说,一直走在前面,而且步子还非常快,这是山路,不像平路那么好走,我有些跟不上大叔的脚步。
我说:“大叔,你慢点,走那么快干什么。”
大叔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这是阴间道,你在这条路上走的慢,想找死不成。”
我被大叔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问:“什么是阴间道。”
大叔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阴间道也是路,只是不是人走的路,而是鬼走的路,这整座山上全部都是墓,可以想象阴气有多重,而且,这里只有这一条路,白天有太阳压着,人可以随便走,但是晚上就不行。”
“为什么晚上不行?”我问道。
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你想和鬼抢路吗?”
看到大叔那诡异的眼神,我感觉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大叔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有些恐惧,似乎,大叔好像变了什么一样。
我连忙说不想,然后对着周围一座座墓碑躬了躬身,快步跟着大叔上山。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大叔停在了一座墓碑之下,然后拿出了白天让我看过的那张照片,端详了几眼,说:“不错了,就是这里。”
我凑在墓碑前面,详细的看了几眼墓碑,说:“这就是夏姐的墓,好像没什么不同啊。”
这座墓和别的墓基本一样,一座墓碑,墓碑前面放着一个小石台,其余什么都没有,借着月光,我看到墓碑上大大的写着‘王夏之墓’几个字。
夏姐真的死了吗?看到这座墓,我基本已经确定,夏姐确实是死了,不然夏姐的墓碑怎么会立在这里。
而且,白天我还见到了夏姐扶着这块墓碑拍的照片。
中年大叔盯着墓碑,直直看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最后冷笑一声,说:“泼。”
我说泼什么。
大叔说泼你的尿。
我吓了一跳,连忙说:“大叔,你往夏姐的墓上泼尿做什么,这么做不行,不吉利,是对死人的不敬。”
“吉利?”
大叔冷笑的看着我,说:“你知道什么是吉利,你知道王夏是个什么人,她要杀你,你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今天要不把这件事解决,我告诉你,我们两个谁都活不了。”
我从大叔的话中听到了威胁的味道,我不明白大叔为什么会这么恨夏姐,即便夏姐已经死了,还要往她的墓上泼尿。
但是本能的,我不想这么做,我受到传统文化的感染,对逝去之人不敬的事情,我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来的。
我说我不会泼的。
“你不泼,我泼。”大叔好像急了,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瓶子,几把弄开瓶盖,就朝夏姐的墓上泼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我从身后看到了一道黑影,一道漂浮在空中的黑影正在慢慢朝着我和大叔靠近。
“那,那是什么。”
黑影速度非常之快,眨眼的时间,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十米之处,这下,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张被刀划过的脸。
是一个女人,穿着六七十年代的那种红旗袍,披头散发,两只眼睛高高凸起,脸上的肉好像已经腐烂了,无数道刀痕将她的脸划开,在月光的映衬下,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鬼,大叔,我们身后有鬼。”
我一把朝着大叔拉去,但是,我的手却扑了个空,我转头一看,我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大叔,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心里慌了,大叔刚刚还在我身后朝着夏姐的墓上泼尿,我一转身的功夫,他就不见了,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无限接近地面,缓缓朝着我靠近的女鬼,正用她那高高凸起的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我,而且,在靠近我的同时,我看到她的两只手臂,也缓缓的升了起来。
我吓尿了。
“大叔,大叔。”我大声叫喊了好几声,可是整个山上,没有丝毫大叔的影子,大叔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叔人呢?
我慌了,女鬼在朝着我不断靠近,大叔又不在了,我手中的童子尿又被大叔给夺走了,我现在手无寸铁,拿什么跟这女鬼干。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