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和穿着张小雪衣服的何洝洁对眼了。
楚河的观察力是惊人的。目光接触的第一秒,他就注意到了何洝洁目光中的不安,第二秒,他就注意到了何洝洁穿的裙子是张小雪的,第三秒,他就注意到了那被系成蝴蝶结的肩带其实是被扯断过的。第四秒他发现裙子的下摆被抓脱线了。
理所当然的,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何洝洁的胸口……
这一瞬,他顿时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顿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接着,他脑袋歪了四十五度,失神的道:“那个比张小雪小的胸……是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找打么……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禽兽!”何洝洁说得咬牙切齿,拼命的拿愤怒来掩饰自己的羞恼。
耳光声引来了观景台的两人,潘凤从拐角探出头,看到何洝洁第一眼就惊讶道:“呀!金毛!”
“金发。”江卫一纠正道:“金毛是种狗”。
楚河被这一巴掌扇醒了,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对不起,昨晚有点失控……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你给人撕开裙子看光了又袭胸了,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了,回头见面又说啥都不记得了。
羞恼、愤怒、懊悔、酸楚……五味陈杂的情绪在何洝洁胸中汇聚,最终化作委屈,让何洝洁的眼眶里几乎涌出泪来。她背在身后的手指尖闪过一抹雪亮的电火花,但闪耀了片刻最终还是熄灭了。
“没事。”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她发现自己没法不原谅他。
楚河这才松了口气,只要那层窗户纸还在那就怎么都过得去。若是随风潜入夜,一库雅蠛蝶什么的就麻烦了。
相视沉默了一会,何洝洁移开视线说道:“中午船长给你准备了一个庆功酒会,中午开始,很多乘客想亲自谢谢你。”
“这种事我没兴趣……”楚河耸了耸肩:“要不我请你吃个早餐,当给昨晚的误会道歉。”他扬了扬眉毛:“我有种特别好吃的调料……”
何洝洁想拒绝。但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就像自己没法生楚河的气一样。
当你喜欢上,或者以为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他提出的任何提议你都很难拒绝。
…………
…………
两人的早餐在船尾最高处的茶座进行,饮品是82年(也不知道那年产了多少,居然怎么喝都喝不完)的红酒,甜点是松露蛋糕和来自新泽西的定制布朗尼。配菜有鹅肝鱼籽酱、神户牛肉、格鲁耶尔奶酪。
主菜是……豆腐脑。
整顿早餐的时间里,所有配菜都没有被碰过,除了楚河从蛋糕里挑出一点松露来抿了抿然后吐掉,其他时间都是何洝洁在专心致志的对付豆腐脑。
楚河看得也是暗自心惊,他没想到何洝洁这纤细的体格居然能喝下去四碗!
连汤。
放下白瓷碗,她用餐巾抹了抹嘴,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看着楚河:“那是什么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