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儒林看了何洝洁一眼。
何洝洁低下头，噤若寒蝉。
何儒林沉默了一会，忽然换了个话题“楚河，你加入协会十天了，能不能谈谈你对协会的看法？”
楚河想了一下，答道“我觉得，是一个效率很高的管理机关，从表面上看协会是在庇护觉醒者，但实质上却是在约束觉醒者，不和普通人类产生冲突……”
何儒林问道“你觉得如果觉醒者和人类发生战争，赢的会是谁？”
楚河迟疑了一下，说道“在战争开始，觉醒者会借助能力的优势在短时间内占上风，但随着人类把觉醒者的能力分析透彻，胜利最终会属于人类。”
何儒林的眉毛扬了一下，微笑道“嗯，头脑像你这么清醒的年轻人不多见了……”他抿了一口茶，问道“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楚河答道“首先，觉醒者数量太少了，1200001的人数差距太过悬殊。其次，一旦开战，觉醒者在力量上的优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明显。绝大部分觉醒者都是一阶，狙击枪和普通子弹就能杀死他们。二阶虽然对子弹有了抗性，但在密集的子弹、和炮弹火力网下还是会迅速的被打光精神力。如果不是能力特殊的话，三阶也很难扛住常规导弹的连续打击。至于四阶，先不说数量上太过稀少，而且就目前的估算，应该也扛不住一次大规模云爆。至于五阶我还没有见过，但想必也扛不住人类的最终的杀器——核弹。”
何儒林点了点头，又微笑道“如果有一个像我这样的觉醒者，把军队和核武器都控制了，还需要怕什么？”
楚河答道“还要怕内乱——首先，觉醒者内部不是铁板一块，俄国、欧洲、北美、南美、澳洲、非洲还有数万名觉醒者，一旦某个觉醒者阵营掌握了可以威胁其他阵营的力量，那他必然会被合力铲除。其次，觉醒者也有亲人朋友大多都是普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相当一部分觉醒者都会反对和普通人类开战，甚至可能对协会倒戈相向。这些不稳定因素若是不去除，觉醒者绝对不可能战胜人类……”
一边说着，楚河一边暗自诧异，一上来就讨论和人类发动战争这么古怪的问题，难道这老家伙是改革派不成？
何儒林笑着点了点头“分析的非常好，但你加入协会的时间太短，所以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威胁，界奴。”何儒林说“界奴的存在才是觉醒者不敢对人类开战的原因。”
“界奴？”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楚河的意料。
何儒林点头道“在你的感觉里，世界上的界奴数量大概是多少？”
楚河想了想，答道“一两千？”毕竟真正的界奴他只见过谢苍辽和武柏。
“错了，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统计，但绝对不会低于五万人，向多了估计，甚至十万二十万都有可能……”
楚河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界奴的数量居然比觉醒者还要多！？
何儒林继续道“界奴的数量不但多，而且个体的战斗力也比觉醒者要强，因为他们和武魂的契合度普遍很高。”
楚河问道“但我若没记错的话，界奴一直处于被猎杀的地位吧？”
何儒林摇了摇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的界奴一直没有固定的组织，零散的分散在人类社会中，所以很容易被觉醒者围攻，各个击破。”他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似乎在迟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道“但是二十年前开始，界奴开始团结起来了……”
二十年前！！！
楚河心中咯噔一跳，重头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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