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鞠了个躬,认真道“谨遵教诲,父亲。”
老人没有看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喃喃的说道“再过十九天,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的了,你要作为家族的代表在这管理好这些黄皮猴子……”
“是的。”菲利克斯用力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父亲,还有件事……”
“什么事?”
“那个下赌注的年轻人其实全名叫做……”
“我对这种小角色没兴趣。”老人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次我亲自和他见面,就是要教你怎么对付东亚区这些黄皮猴子——和这帮骨子里渗着奴性的民族相处,没有任何谦卑的必要。你对他们越倨傲,他们反而越尊重你。”
菲利克斯紧随其后,恭谨道“父亲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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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楚河如约到了约定的茶座包间。他还带上了何洝洁当翻译,免得那父子俩拿德语交头接耳传答案。
推门进屋,包间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老人,看年纪得有七八十岁了,满脸皱纹沟壑纵横,要实在想象不出来他的皱纹,你可以拉开裤衩看一眼自己的蛋。
他身后,身穿浅绿色马甲的菲利克斯腰杆笔直的站着,优雅得像根葱。
看到楚河身上的长袖西装,菲利克斯嘴角不禁泛出一抹不加掩饰的戏谑笑意——黄皮猴子就是黄皮猴子,穿上西装也终究是猴子,没有领带夹,没有蝴蝶结没有翻领衬衣,腿上是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还没穿袜子——这也配穿西装?
楚河没搭理葱,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对那子孙袋一样的老头呵呵一笑“初次见面,我叫……”
“我对你的叫什么不感兴趣。”老人连眼都没睁,用还算流利的汉语说道“把赌票拿出来,两万魂石退还给你,这次赌局作废了。”
作废了?
没等楚河表态,何洝洁先急了,就算知道他要赖账,可这赖账的法子也太霸道了吧!她在自己那位德国母亲的口中听过海因里希家族的名号,因为这个家族在德国贵族中出了名的谦逊有礼,是一群教科书式的绅士。可如今一见面……
不过楚河倒是没生气,笑容可掬道“您这是要反悔?”
老人依旧闭着眼,冷声道“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只需要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楚河微笑道“那我不接受,我觉得花两万魂石就让所有人都知道银钩赌坊……哦不,是海因里希家族的生意言而无信很值,是一笔好买卖。”
老人的嘴角勾了勾,冷笑着说道“你弟弟在我手里。”
楚河一愣,目光阴沉了下来“你阴我?”
“中国有句古话,叫‘无毒不丈夫’”老家伙冷冷的回应道“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把赌票拿出来还给我,否则我的人就会拧断你弟弟的双手。”
“拧双手?”楚河惊愕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弟弟才十八岁正值青春期。没法撸管他会憋死的!”
老人对着菲利克斯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以他的中文水平,明显难以理解“撸管”这么高深的古代文学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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