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脆响,耳钉嘴里血喷得像是鲸鱼。
楚河提起他,再掼下……
一连串丧心病狂的啪啪啪之后,耳钉的魂铠几乎消失了,精神力被消耗一空。
“还打么?”楚河问道。
耳钉只觉得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喉咙也被鲜血糊死说不出话来,吃力的摇了摇头,解除了无光之茧。
空中巨大的冰球崩塌融化,楚河踏着剑,提着重伤的耳钉落在了地上。
“你先出去。”他对何洝洁说道。
何洝洁看了一眼耳钉,依言转身离开了剑冢。
何洝洁一走,楚河就握住耳钉的一根手指,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耳钉平静道:“你猜。”
楚河握住耳钉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骨裂声响起。
再松开手的时候,耳钉的无名指已经被揉成了一团,碎骨刺破皮肤,带着被挑断的血管,沥沥的滴着血。
这狰狞的画面,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但耳钉却连惨叫都没发出,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楚河和他对视了一会,叹了口气。
从眼神里楚河就能明白,这混蛋和自己是一类人,他要打定主意不招供,你把他剁成饺子馅他也不会吐一个字。
其实楚河也没打算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
思索了一下,他把耳钉提了起来,爬到了那座黑塔顶上。
塔上没有雨,头顶是明媚的阳光。
耳钉狐疑的看着楚河,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河掏出口袋里湿漉漉的烟,用冰冰了一下,去掉冰碴子,然后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烤干、点燃,递给了耳钉。
耳钉盯了那根烟一会,才说道:“我不抽烟。”
“没让你抽,让你帮我拿着。”楚河说。
耳钉接过烟,夹在手里警惕的看着楚河。
楚河又掏出一根烟点上,使劲吸了两口,仰头看着天空中投下来的光一言不发,目光深邃的像是在思索全人类的未来。
但事实上,他在思考一个非常操蛋的问题——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放了耳钉。
楚河不能杀耳钉——首先他在耳钉身上还有布局,他是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其次周岳已经死了,耳钉如果再死了,以后谁给自己开【无光之茧】晋阶?
毕竟抄袭之眼复制的能力只能使用一次……
但楚河又不能让耳钉知道自己不能杀他——耳钉明显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让他知道自己投鼠忌器,以后肯定有恃无恐蹬鼻子上脸的找自己麻烦。
所以说合理的放了耳钉,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楚河越想越觉得心烦。
看着楚河的背影,耳钉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寒意,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情报——楚河把岳止水的尸体从剑冢里带出来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
而且楚河出来之后还在系裤腰带!
想到这里,耳钉菊花一紧,脸色铁青,楚河那45度角仰望天空的忧郁侧脸顿时变得阴森无比。
就在这时,楚河说道:“跟我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
耳钉脸都绿了,脑海中满是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温泉水滑洗凝脂,隔江犹唱后庭花之类的恐怖念头。
“我拒绝!”耳钉露出一脸誓死不从的表情,咬牙道:“直接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