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辽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好的,我会替你转告他的,你好好养病吧。”
说着,他已经走出了病房。
穿过走廊,进入电梯,直下到地下四层。
电梯门打开后,映入眼帘是两个带着深黑色兜帽的仲裁者,这两人看到谢苍辽的第一时间就警觉了起来——界奴!
其中稍微年长的一个还算冷静,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对谢苍辽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请留步,这里是管制区域,您不能随便进。”
谢苍辽亮出了一块金色的昊牌:“是你们头儿让我来的。”
两个仲裁者仔细看了一下昊牌,立刻一脸狐疑,他们怎么都没法理解这昊牌居然会在一个界奴手里!
其中一个人迅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阵点头哈腰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对谢苍辽道:“对不起,先生,误会您了,这边请……”
说着,他在身后的控制室里输入了一串长长的密码,随着一声沉重的齿轮摩擦生,那道厚重的钛合金铁门应声打开。
门后是一条漫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被分割成了上百间病房,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间病房里都躺着四个浑身接满仪器的植物人。
他们都是被碎魂的觉醒者,此时失去了灵魂便只能躺在这里靠着营养液的和呼吸机做个活死人。
谢苍辽沿着走廊边走边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路走到最深处,谢苍辽忽然停住了脚步,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一具平躺着的植物人……
看这这具植物人,谢苍辽喃喃的说道:“吶,果然让楚河猜对了……”
病房里,已经变成植物人的耳钉安详的闭着眼,仿佛睡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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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薄薄的阳光透过窗子均匀的铺洒在何洝洁白皙的皮肤上。
她朦胧的睁开眼,脑中一片混乱,仿佛经历了一场荒诞疯狂的梦境。偏头看去,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没了楚河的人影。
她怅然若失的摸了摸楚河曾经躺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他的体温,想必已经离开了很久。
她又看了看床单上。有斑斑落红和奇怪的水渍。
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那个混蛋真的把自己给……把自己给……
何洝洁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脸。
讲道理,楚河体力能把北极熊日得找不着北,何洝洁这小身板自然撑不住这高强度的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何洝洁的耐力比张小雪还要差上一截,不到一个小时她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到了某些节点,她的能力甚至失控,不小心干扰了附近的电压,搞得整栋楼都停电了……
总的来说,这是个激情而又漫长夜晚。
“死流氓!混蛋!登徒子!……去死吧!”她咬着牙愤愤的骂道。
“阿嚏!”楚河扶着方向盘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渐渐缩小的西京城,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莫名温馨的笑意。
不久,这笑意又化作了一股炽热的战意,投向前方迢遥的地平线。
中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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