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道:“将军,伤亡我们已经确认,除了大部分营帐和粮草损失,我们几乎没有人员伤亡。”
吴凡宽慰道:“甚好,通知下去,今晚不必再巡防,明天一早,帐前集合。”
“末将领命!”
看着将士全部下去,繓儿终于可以询问今晚的情况了。
只是,没等繓儿开口,吴凡却是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凡大哥,你这是……”
吴凡道:“繓儿,我们现在开始,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白冲司马靳。”
繓儿虽然早已预料到,但听吴凡口中说出,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醉意尚未退去的红脸上,更是参杂了若隐若现的丝丝恐惧之意。
吴凡看得出繓儿脸色的变化,也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自第一次见繓儿碰到将士尸体时的表现,和面对大小郯时的失态,这次,算是第三次了,前面两次的恐惧,是年少深埋在心里的噩梦,但这次,却是军旅生涯中必须要面对的考验,不管结局怎么样的悲惨。
天微明。
帐前校场却早已站满了人。
绵延数里,没于天际,却整齐有序。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吴凡开门见山,直述大敌当前的危难以及功过赏罚的细则,虽然表情刚毅,但却慷慨激昂。
随着吴凡宣誓的结束,从帐前至天际,从平地,至山野,地崩山摇般的响起了将士的欢呼。
仁不带兵,义不行贾,吴凡此时终于明白,放纵的太多,最后伤痛的,还是自己,将士,是没有资格索取仁义的,将士,只要得到战场的青睐,便是最高的荣耀。
繓儿看着眼前熟悉,却略带陌生的吴凡,遥望着漫山遍野的将士,舒心的笑了,“是啊,将士,就该冲杀在战场,马革裹尸或是荣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