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买到了。”
推开了书房门,一个着白色云纹衣的男人坐在书桌前,星目剑眉,是个极为俊俏的人,但气质凛然,好似一把藏锋宝剑。听到倜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站了起来,倜将玉石恭敬的递了过去。
“嗯,我也只是猜猜,没想到他真的有……”那个男人把玉石拿在手上看了看,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后轻笑了一声。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想到他真去把那头老孔雀宰了,倒是便宜了我,省了许多力气……”
倜听着师父喃喃自语,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恭敬的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师父是开国君主姬发亲封的无双侯,在倜看来,师父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山峰,他不懂很正常,他不懂的事还有很多。
无双侯轻轻捏了一下玉石,玉石便在他手中化作了砂砾一般,碎玉夹带着鲜血,红色的碎粒宛若丝带一样滴落在了书桌上的砚台里,化作殷红的笔墨。
“转过去,把衣服脱了。”无双侯淡淡的说着。
倜点点头,转过身来,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倜今年才十七岁,个头却不小,身材谈不上魁梧,但是古铜色的身躯站在那也不是平常人动的了的。
无双侯修长的五指勾起一支狼毫,将笔伸到了砚台里,却不立即提起,似乎是在等它饮够鲜血,到了最后,连笔身似乎都在泛着淡淡的红光。
“封!”
无双侯轻喝一句,提起手中的笔,红色的笔尖如同吸吮完鲜血的恶魔的牙齿一般,咬在了倜的脖颈处,无双侯轻轻作画。
“哼……”
倜发出一声痛哼,在笔尖所落之处,他感觉就像被一把尖刀刺进了身体,随着笔的继续刻画,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经受商朝最痛苦的酷刑炮烙一样。
无双侯右手挥动,笔落颈骨,行经龙骨,过脊梁,最后止于尾椎,在倜的背上刻画出了一道繁复的符纹。
倜早已疼痛的双腿发软,师父一停笔,他就瘫倒在了地上,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而且此痛深入骨髓之中。
无双侯把他扶了起来,把衣服递给了他。
“师父……可……可真痛啊……”
倜一边穿衣服一边咧着嘴说了一句。
无双侯转过身来,用手在砚台和毛笔上轻轻抚了一下,这两样物品就化做飞烟消失在了世上。
“痛和死,你选哪个?而且最痛的,有些人已经帮你抗了……”
“师父又说些奇怪的话……”倜默默穿衣服,嘟囔着嘴。
无双侯细望着倜,默默地叹了口气。
“对了,师父,今天田宏又找我麻烦,要不是您让我不跟他计较,我早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了。”
无双侯听到这话,微微笑了笑,“帮你刻了符纹,之后你就可以使用灵力了,下次他若再挑衅你,你便教教他怎么做人,我的弟子打了他田家的人,有胆量就来找我较量较量,田家的人,在齐国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这可是我父亲的齐国,是我姜家的齐国……”
“要记住,你是我的弟子,便是跟齐国皇室宗族的子弟相比,你的身份也是只高不低。”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