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露不如我们明天再走吧!”薛造提议道。
南露心中一暖但还是摇了摇头说:“本来以你修为回到族中也就几天的时间,如今带上我这个拖油瓶,原本紧凑的时间就变得更加不足了,又怎可在耽误一天呢?”
“可是……”薛造还想劝她,但南露却假装生气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女人还磨叽,你再磨叽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去做饭。”薛造连忙摆手。
他现在就是坠入爱河的小白,南露说啥他信啥。
吃完早饭,薛造理所应当的背起所有行囊,牵着南露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七天之后,薛造和南露到达薛家。薛造看着熟悉的地方,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
“那是……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
“快去通知家主!”
薛造一回来便被值班的守卫发现,几名守卫赶忙派一个人去通知家主,剩下的连忙迎上去。
随后薛造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薛家,有事没事地全出来迎接薛造,毕竟是身为族中第一天才吗!
面对这么多人,南露怯生生地拽着薛造的衣服,躲在他后面。
薛造一边向族人问好,一边将南露安顿在他的房间,然后自己例行公事,去向长老会和家主汇报历练的情况。
众长老听到他孤身对战先天离虎的时候脸上的吃惊之状让薛造心中很是得意,而坐在上首的家主也就是薛造父亲薛岳麓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薛造见时机差不多到了,便提出与南露结为夫妻的事。但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众长老低声讨论着,连坐上的薛岳麓收起了笑容,几句话将薛造打发走了,不容他再说什么。
薛造高估了自己份量,也低估了他们对利益的追求。薛造后来想明白,他们是将自己看作是抛砖引玉的砖,想要引来一家与之匹配的玉。
毕竟他身为薛族的第一天才,还有独对同境凶兽的战绩,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不,还有一个人证。不找一个门当户对新娘都对不起他的这些名号。至于那个被薛造救下的貌美女子当个妾已经是她前世修的的福气了,还妄想当正房,呵呵。
晚上,薛岳麓将长老会的商讨结果通知了薛造。虽然薛造弄错了几件事,但长老会和薛岳麓更是错估了南露在薛造心中的地位。
薛造在听完之后一愣,然后怒发冲冠,一拍桌子将一坚硬著称的兰石木做成的桌子拍的粉碎,丢下一句“不娶南露就离开家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一脸呆滞的薛岳麓看着地上兰石木的残渣。
第二天一早,薛造的母亲宁玉兰过来和薛造说长老会已经同意他和南露的婚事,连日子都选好了。
薛造听闻挠着头憨憨的笑个不停,而一旁的南露则羞红了脸原本宁玉兰还对南露嗤之以鼻,觉得她就是看上了薛造的身世,这时看了南露的容颜不禁喜笑颜开越看越顺眼。
两个月后,南露和薛造成婚,当日一身红装的新人成了现场的焦点,不断有熟悉陌生的人过来向薛造敬酒。原来薛家在将龙门有钱有势的家主都发出邀请的时候,还不经意间透露薛造已经先天中期的消息。
能当一家之主的智商自然不会低,如此年轻便已经到了先天中期的修为,以后的成就必然不低,反正做一个笑脸,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掉块肉,以后人家飞黄腾达了说不定还能记住你呢。
后来薛造知道这件事后,心底不由好笑:原来自己那天的含怒一击让父亲误认为已经到了先天中期才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薛造自然不会解释什么,自己虽然还未到中期但与中期修士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从此小两口便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一年后南露产下一女,薛造为其起名为薛念露。而薛造的修为也不断前进,用了十五年突破了先天进入照玄境,薛家也一跃成为龙门第一家族。
……
“哈~这样不是很好”尽管虞辰已经吃了
气血丹,但身体里传来的虚弱感还是让他昏昏欲睡。
“哼,结果若是这样自然是很好。”薛造冷笑道。
“哦,也是,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了。”虞辰耷拉着眼皮说道,“那后来呢?”
“后来,薛族……被灭族。”薛造说完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虞辰听到这不禁打了个哆嗦,睡意全无了。
“是她,她是个魔女,带着魔教血洗了薛家,父亲、母亲、大伯、长老们都死了。父亲再也不能冲我发火了,母亲也不能冲我絮叨了大伯很疼我,小时候每当父亲教训,我他总是拦着父亲。长老会那群老家伙,腐朽的让人烦,但他们很爱薛家,特别是大长老……”薛造眼中泛起一丝光亮,絮絮叨叨的说着。
虞辰看着薛造佝偻的身影不由有些心酸,他不在哈欠连天,提起精神和薛造聊着。
“但是……他们都死了。”正当虞辰以为把薛造的注意力转移了,薛造冷不丁地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