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易之寒藏起了窃笑,但他是坐着的,丛容是躺着的,所以这个表情还是暴露在她眼皮子上方。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恨恨的抓起纸巾,往鼻子上重重抹了两把,再丢回他身上。
像小猪吃食一样,西里呼噜的声音,让易之寒的胃部一阵紧缩,但这种类似“恶心”的感觉之下,似乎又有某种新奇有趣的东西在蠢动。
他拈起纸巾一角,头也不回,随手一抛,就落进。书桌下的纸篓中。
“咦?好准啊!”
这个准头,看的丛容一愣,挺佩服的眨巴着眼睛,虽然嘴巴还是扁的,倒是收住了眼泪,想想连爸妈都不管她了,哭闹没用,还是跟他谈判,哄他放人比较好。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回家嘛?”
“你做到两件事,伤好了,就可以回家。”
“行行行!”丛容忙不迭的点头,“你说吧,我一定做得到!”
“第一,你躲在树上听见的话,不准告诉别人。”易之寒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白皙的脸颊已泛起一抹薄薄的红晕。
“没问题,我保证不说出去!”丛容举起巴掌,答应的爽快极了。
易之寒斜眼看她,鄙视的冷哼了一声,“你肯定是想,现在先答应,回头就算说出去,他也不知道,对吧?”
丛容的脸也红了,直着脖子争辩,“才,才没有,我从来说话算数!”
她嘴上强硬,心里却在嘀咕,这家伙会透视眼,还是读心术啊?怎么我想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要比易之寒揣测的更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