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寒下了车,下意识的就抬头望向二楼的那扇窗户,已经帘幕低垂,一片黑暗。
这么早就睡了?
他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就心中了然,唇边泛起一抹嘲笑。
这丫头,她是害怕今天一声不吭就甩人偷跑,自己回来了会跟她“等着瞧”吧?
哼哼,你以为睡着了,就没事了吗?
咱们来日方长,躲的了今晚,还有明晚,再明晚,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清算!
站在庭院中央,被夜风一吹,易之寒感到面颊发热,而头又有点晕晕的,今晚真是喝多了。
有一位北美的重要客户,来中国旅游,经过本地,特地拜会他,礼节上不得不接待,原本易之寒在任何应酬场面,决不会随人起舞,喝酒都是点到即止,可这几天因为丛容的到来,心情一直很不错,加上对方兴致高昂,不停劝酒,就这样有些失控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落下一个苦笑,走进了小楼。
在二楼的楼梯口,他看见易天行卧房的门半开着,灯光明亮,就知道,老爸终于熬不住八卦之火回来了,自己要是打这里经过到丛容门前,一定中途被他截住,然后问长问短,发挥各种龌蹉的想象力!
他直接上了三楼,进了自己卧室,脱去西装,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就走到楼梯口朝下张望,果然静悄悄的,只有朦胧的微光透上来。
看来,真是睡了,哼……
易之寒有些不甘,又不忍心吵扰丛容,便决定先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