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绕在易之寒脖子上的手臂收的更紧了,唯恐他一个没抱稳,自己一屁股掉下去,因为即使在更浓的夜色中,他的眼睛像充血一样亮的诡异,一股一股灼热的鼻息,在急促的,如同困兽一样的喘息声中。
这样的易之寒,又让人觉得可怕,而这可怕之中,偏又带着某种邪恶的,致命的诱惑力。
“你——”
所以,丛容有些害怕,可身体里仿佛又潜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期待。
“不要说话,任何说不的话我都不想听。”
“呀——”
这,是易之寒的声音吗?
原本那宛如深山幽泉,冷清、赶紧,又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哪去了?
刚才他从后头挤出的那句话,简直就像两块红烧红的烙铁,在艰难的摩擦,听得人心弦发颤,发热。
“你想,想——”
丛容习惯是要问“你想做什么”,但这里是前方是大海,后边是滨海公路,虽然挺冷清,但偶尔总有行人和车辆经过,他想“干什么”,也不能够吧?
然而,她却低估了易之寒的胆量,和此刻汹涌难抑的激情。
他抱着丛容来到车前,屈起一边膝盖,支撑住她的体重,腾出一只手来,打开了车门,再抱起她,放在了驾驶位上。
真皮座椅,柔软、宽大、厚实,靠上去非常舒服,但他这个动作,又让她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