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依岑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已经刺破云层,将温暖洒在了凌-乱的大床-上。
好好的连衣裙,又被撕了个稀巴烂,可怜兮兮地躺在床头,恨得依岑咬牙切齿。
凌霄墨,这裙子打了折也要二千多,昨天才穿第一回,就被直接撕成了碎布条,要不要这么生猛,这么暴力啊!
这已经是被他戕害的第几条裙子了,这个魔,为什么就不能温柔点,连条裙子都不肯放过?
不行,要他赔!
强打精神想要坐起身来,被子滑落的一瞬,周身感觉空空的,凉凉的,吓得她慌忙扯过被角捂住了的醉人惷光。
卧室的门吱呦一声打开,高大帅气的身影闪了进来,只在腰间围了个浴巾。逆光而立,英挺的五官在晨光的笼罩下泛着迷茫的暖黄光泽,梦幻得不切实际。
“醒了?”男人看着睡眼惺忪,半o香-肩的女人,露出了舒心的微笑,优哉游哉地慢步走了过来。
那低沉颇具磁性的声音,像是陈年的佳酿,一下子便叫耳朵怀了孕。
床侧猛地往下一沉,女人厌嫌地把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躲瘟神似的想要避开男人温暖的胸膛。
“怎么了,还生气呢?”
男人也不恼,淡定自若地贴了上去,下巴搁在了女人的肩颈,贪婪地嗅着她发丝上好闻的花香,有一下没一下地故意拿下巴上青葱的胡渣摩挲着她白希嫩滑的侧脸。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