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红肿乌青的脸庞上满是要吃人的表情。
“啊,居然还是到学校来了吗?看来他们下手的时候没多久就发现人不对了吧。”
毕竟那样傻傻的帽子也只有我会戴了吧。
这波就是典型地让他出钱给自己找打。
毕竟那些钱还不是我昨天敲诈来的。
感受到那十多双目露凶光的眼睛,怎么说呢,我很享受呢,但是又为我昨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毕竟人最勇敢的时候是做梦的时候。
既然没有那个魄力就不要动大梁。我可真是想骂自己,明明自己还小,却怕这怕那的。
此时除了十多双正谋划着如何撕碎我……啊,不,太高看他们了,正想着该怎样撕碎我的眼睛之外,还有……
“你为什么要坐我旁边?这里是不坐人的你不知道?你不是自己有座位嘛。”
那个让我真正从心理上害怕的花泽溢就这样像个没事人一样自然而然坐到了我旁边的空座位上。
“我看他们都可以乱坐,那我就不行啦?”
“那请自便。”
我立刻放弃了我占用的多余空间。
他真是非常自来熟,我感觉的。
不知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羞耻心这样的东西。
“哈哈,你这样可真是厉害啊,一个人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面对花泽溢的赞叹我并不意外,毕竟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看见的东西,是最浮于表面的东西。
“何以见得?是我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吗?我不认为是这样的,终归还是在耍自己罢了。”
“你害怕他们?”
“嗯。”
当然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花泽溢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在深层次的担忧了。毕竟就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我可远远达不到那种地步。
“所以要和我交朋友吗?”
花泽溢又一次抛出了橄榄枝,不过我还是不打算接受:“请允许我拒绝,我们两个当朋友这事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花泽溢似乎并不感到奇怪,笑盈盈地把手勾到了我的脖子上:“诶呀呀,你对这个世界的信任淡薄到哪个程度了呀,我真是很担心你的未来呢。”
“不必多虑,我也担心你的现在。”
但是接下来花泽溢的言语在当时可能只是让我觉得他认错人了,现在想想那可真是——“大预言家”啊。
“哈哈,你可真是有趣极了,对啦,你这么小就染发你的父母真的一点都没意见嘛?”
“什么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染过头发,一直都是纯黑色的。”
“咦?不是应该有白色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呃……”花泽溢支吾了大半天这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看你妈头发不是白的嘛?”
“请好好学习一些生物遗传内容,这可不是什么共显性,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染的?还有……你见过我妈?”
“啊……这个,算啦,就不说这个啦,我觉得你可以把头发稍微蓄长点的,你这样看起来真是很像男孩耶。”
“你想和我击剑?”
“偷袭!”花泽溢非常不讲武德地对我的要害发动了突然袭击。
“嗯!见了鬼了,你真的有?”他一脸疑惑地从我抬起了头。
・`´・
“把头低回去吧你!我让你体会个够!”
“呜呜呜!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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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是白天,我还是冷汗直冒。
他口中我应该有的样子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嘛。
江若影可是完全符合他的描述啊。
是个女孩,头发有黑有白,甚至还挺像我的父母。
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