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像是字符的无规则扭动,但打个比方,用一条蠕动的肠道,在运送物体来比喻符文带的扭动更为贴切恰当。
这八条符文带应当是在向水池的方向传输着某些特殊的存在。
此时“安德莉亚”已经将那朵花不止一次地砸烂了,可那朵花每次都能缓慢但稳定地恢复重新抬头。
我想我应该可以做点什么。
我向着那面镜子看了过去,此时,环绕着镜面的字符被清晰地分成了八个部分,并全部闪耀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看着通向钟塔顶部的光路,我意识到了危机的靠近。
直觉告诉我,我必须阻断那条光路。
我放下墨符,抄起新凝聚起的乾态浮银,朝着镜面狠狠地扎了下去。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镜面都会完好无损地继续存在着。
不就是光嘛,破坏不了我就盖上!
想到这里,我直接扒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镜面之上这一下果然有效!
那朵花的恢复骤然减慢了下来。
安德莉亚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那朵突然萎靡了的花。
“喂?这就不行了?别躲了,让我撕碎你!”
“哗!”
一声巨响打破了内堂是寂静,一双翅膀从水池中轰然探出。
“不要太嚣张了!”
那熟悉的红人单手支在了水池边上,从水池中站了起来。
“呵呵呵,完美的身躯,这才是我所需要的力量,没想到吧,我逃跑的路线其实是反攻的道路啊!”
“安德莉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错过了击杀它的最好时机,并推动着它来到这里启动了更好的身体。
“这个身体可不好对付了啊,那个黑白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等下,等下。”
双方又一次陷入了争斗。
但显然,“安德莉亚”明白这个红人的厉害,不敢贸然行动,只是被动的躲避与防御。
不过我的主要关注点不在红人和“安德莉亚”的对决上,而是水池里刚刚出现了一瞬的符文带源头,以及离态浮银让我看到的,之前从未看到过的,从地上向上涌动的,红人身上的红色符文。
我可以看到,不管现在的红人怎样叫嚣他始终都没有离开刚刚出现的那方作为红色符文带源头的小石台。
而此时的红色符文带由于光路的被遮盖,扭曲几乎陷入到了停滞的边缘。
而红人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呼!”
它双翅一挥便刮起大风,我的外套就这样飞上了天空,挂在了破开的屋顶上。
遮盖镜面就行是吧。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挥起了锐利的乾态浮银。
我看你怎么吹飞血!
汩汩的热流遮蔽了镜面,刚刚活跃起来的红色符文带瞬间又变得萎靡不振了起来。
“混蛋!”
红人气急败坏地怒视着我,这让我明白我的目标绝对已经完成了。
“安德莉亚,不要有心里阴影,它和之前不一样,它没有完全恢复,干掉它!”
“轰!”
这一次,没过多久红人被轰出了水池。
随着光线渐渐的亮起,这一天快要到结束了。
结束这场噩梦的时间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