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纳臣没有遭此劫难。并在后来,海都的成长过程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这是后话。
这个纳臣虽是上门女婿,可是地位倒并不低贱。
在老丈人家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家族中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都和他商量。
真心没有把他当做外人来看待。
一天,纳臣正在外面游牧,他的妻子匆匆赶来,告诉了他,老家发生的一切。
没有等媳妇把话说完,纳臣便纵马朝着老家的方向狂奔而去。这个性急,真是紧随他老娘那莫伦。
一路上,纳臣恨不得自己的马能长出翅膀来。他心急如焚,对札刺亦儿部的恨也是快马加鞭的增长着。
有仇必报,报之必急。这是纳臣一贯的行事作风。
一路的颠簸,一路的焦虑,纳臣终于风尘仆仆地望见了废墟中的家园。物非人非!熟悉而陌生,陌生而悲凉。
他找到了自己的侄子海都。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没有爹没有娘了,孤零零地跟在几个老婆婆的身后。
左手一把鼻涕,右手一把鼻涕,鼻头被蹭的比两腮还要红。
海都还小,根本不记得,也不认识,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躲在老婆婆的身后,眼中除了畏惧,就是不安。
纳臣把海都抱了起来,抚弄了几下他稚嫩的脸蛋儿。“我是你的叔叔!你不要害怕,我为咱家报仇来了!”
纳臣嘱咐几个老婆婆照顾好海都,便跨上白马,去寻找札刺亦儿部人了。
快到札刺亦儿部的牧地时,纳臣遇到了两个猎人,他们骑着马,走的不紧不慢。
两个猎人相距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太远,每人都擎着一只猎鹰。看起来潇洒自在。
纳臣一眼便认出这鹰正是自己的哥哥们的。特么的,抢的别人的东西,玩的还挺美。
于是,他强压怒火,接近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家伙,和他随意攀谈着。
“你有没有看到一匹黑马向东边而去?”
“哪有什么黑马白马的!----你是干什么的?”
“我啥也不干,在找走失的黑马呀!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札刺亦儿部人,这里没有什么黑马,你去别的地方找吧!”
“怎么没有?你看那不就是吗?”纳臣说着用手指向这个猎人的脑后。
说时迟,那时快。猎人刚刚把头转过去,纳臣的匕首就已经对准他的咽喉刺了过来。猎人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断了气。
纳臣把猎人的马和鹰都系在猎人的尸体上。远远看去,好像猎人躺在地上休息一样。
然后他若无其事一般,开始向另一个猎人靠拢。这个年纪大的猎人,狐疑地打量着纳臣。
“你们聊什么了?我那兄弟怎么躺在地上好久不起来呢?”
“瞎聊呗!后来我们打赌,我说那边山坡上的马超过了三百匹,他说没有超过。我就开始给他数。一匹马,两匹马,……还没数完他就说他认输了,然后便倒地睡去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会超过三百匹的?”老猎人边问边向那马群望去。
忽然,他觉得一个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脖颈上,飞快而冰冷地划过。他伸手一摸,粘腥的血沾满手上。
“因为那马群是我们家的!”说完,纳臣飞起一脚,将那猎人踹下马去。
这就是纳臣,当他需要杀人的时候,他有力量有速度,把尖刀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