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不久之后,又有部分人渐次离开,依旧投奔了那泰赤乌部。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待到诃额仑返回营寨,知道了察剌哈老人已经离世。母子立刻前去吊丧,见了老人遗体,悲从中来,哭了个稀里哗啦。
族众见诃额仑哭的伤心欲绝,似乎比哭也速该时还要悲哀,觉得这个夫人重情重义,归心也就渐浓。
而这个时候,泰赤乌部的人气却越来越旺,部众也越聚越多。
与此同时,对诃额仑母子的仇视也与日俱增。
诃额仑的日子的确是不好过。她亲自沿着斡难河上下奔波,捡来野果野菜,艰辛养育着儿女们。
她亲自手握铁器和弯钩,穿行于沟,穿行于壑,挖来果菜,喂养儿女,希望他们快快长大。
这样的日子,搁以前,诃额仑做梦也不曾想到。可是如今,她已经上手到非常熟练自如了。
没几年,诃额仑从里到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岁月,这就是人生,一个女人,面对子女,展现出了强大的适应力。
就这样,在内忧外患的处境之下,诃额仑表现出了坚强的一面,铁木真应该感激她有个这样的母亲。
也速该在九泉之下,也应当庆幸自己当初抢的这个妻子,真的很不错哦。
但是,此时的诃额仑其实内心里,是充满恐慌的。她害怕。怕什么呢?
她害怕自己的儿女遭泰赤乌部的毒手,更害怕这几个孩子不能同心协力。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话有的时候还真的挺准。
一天,铁木真与合撤儿在帐外练习射箭,忽然飞来一只小鸟。合撤儿说:“哥哥何不将此鸟射下来烤熟了吃?”
铁木真想反正是练箭,射哪里不是射呢!于是张弓搭箭,瞄了又瞄,嗖的射了出去。
看来铁木真的箭没有白练,鸟儿应声而落。
可是还没有等合撤儿走将过去,鸟儿已经被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匆匆捡去。
合撤儿异常烦恼,要哥哥铁木真和他一起去找他们理论。
铁木真有些犹豫,虽说,和别克帖儿与别勒古台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毕竟都是也速该的儿子。算了吧。
“合撤儿,不就是一只鸟儿嘛,哥哥再射给你便是了!”合撤儿见哥哥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什么,但俩人心里其实已经很不爽了。
第二天,铁木真与合撤儿、别勒古台、别克帖儿又一同外出捕鱼。四人同时钓得一条肥美的鲱鱼。
高兴欢庆之余,别勒古台和别克帖儿居然硬生生抢了过去,丝毫不顾及铁木真和合撤儿的感受。
合撤儿盯着哥哥铁木真的眼睛,那意思是,你还要无底线地忍下去吗?
铁木真和合撤儿气呼呼地回到了家里,并向他们的母亲诃额仑告发了那哥俩的过分之举。
“我们一起钓鱼,一条鲱鱼刚刚上钩,就被别勒古台和别克帖儿抢走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