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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罪人们的侧影(2 / 2)

在时钟指向九点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后,自称为leech90的女性轻轻的戴上了这间办公室的原主人戴过了无数次的那个丑陋笨重的全息目镜,然后张嘴向不知身在何方的某人做了简单的回报。此时leech90的心里十分的忐忑,因为马上就要开始的并不是普通的情况说明会,而是gir最高级别的‘审查会’,在这个会议上,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包括她在内的无数人的前途和命运。

“satess,就绪。”

伴随着一声没什么激情的回应,一名有着一头暗红色长发的年轻女性投影在了leech90的对面。看到对方的形象,leech90心里一惊,虽然她已经料到了有关bckcron的事情肯定会惊动gir的高层,但她却没有想过会由调查部的第三副部长,作战代号‘satess’的辛妮娅·杜勒斯来亲自审查自己。

“长官,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开口的时候,leech90像往常一样,故意用了非常缓慢的语速想要耗掉对方的锐气,不过事态的发展却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审查会取消了,我现在是以‘个人’的身份在与你对话,别担心,我们的谈话不会被监听也不会被录音,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相对的,也请你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satess面无表情的回应了leech90的疑问,她这样的表现越发的让办公桌后的女性感到不安,她知道,自己的上司bckcron因为某些原因,在gir里人缘不怎么好,于公于私,对方都没有帮助自己的理由。

“为什么,satess?这是你的工作方式吗?”

“不,这只是我的任性而已,我在阿什莉还不是bckcron的时候就认识她了,看到她走到这一步,我也很痛心……我的工作不是惩罚任何人,而是追寻真相,克鲁塞上尉,我想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下与你对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马上开始对你的正式审查。”

“我知道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leech90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事实上她本来也不打算对调查部的人有所隐瞒,现在这个状况反而让她有了更大的回旋余地。

“请您随便问吧。”

“好,那我们就先来聊聊leech13,也就是夏蕾的事情吧,她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们曾经一起在彩虹星的‘零区’共事过,对于她,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什么想说的,在零区的时候,夏蕾是我的长官,不过她很快就被调走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以我对她的观察,她是一个称职的引导者,也是一个有活力的指挥官,除了有时候做事会感情用事,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以她以往的工作表现来看,我不认为她会犯上作乱,我想bckcron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你对leech13的评价很高啊。”

“我相信bckcron的看人眼光,在silver系列之中,她会选上leech13应该有她自己的考量。”

“是吗,你的意思是bckcron不是无知而是无能,是这样么?”

satess提出了一个非常狡猾的问题,即使明知自己现在的言行并不会带来实质性的后果,leech90还是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认为是leech13隐藏得太深了,没人料到她会跟aid勾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bckcron……我们……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有责任。”

“我没有问责任在谁的身上,我只是在问你的看法,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克鲁塞上尉……”

说着,satess轻轻吐了口气。

“好,刚才的话题就先不谈了,现在来说说你对bckcron的印象吧,她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她私自调动nova队,违反规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事……你又有什么看法?”

“在我眼中,bckcron是个有魄力又可靠的长官,虽然有时候太急躁了点,为了达成目的,使用的手段也过于粗暴……但她对gir忠心耿耿,对自己的任务也任劳任怨,我不认为她对组织怀有二心,至于调动nova队和违反试验规定的事……我认为那是不对的,不管如何,程序和规章制度一定要遵循,那是我们作为军人的底线。”

leech90非常巧妙的用套话回避了satess的尖锐提问,但她心里在想什么,阅人无数的satess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事实上,satess有些惊讶于leech90对bckcron的忠诚,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像leech90这样的情况,她反而很少遇见。

“军人的底线么……果然你也觉得bckcron跨过了底线了,对吧?那么,你觉得是什么促使一个在你看来‘有魄力又可靠’的长官跨过了底线呢?是不是那个叫……希鲁·格林的年轻人?”

“呃……长官,我要提醒您,希鲁·格林是bckcron一直在负责的ad计划的关键角色,她之所以最终做出了与自己的身份不相符的决定,我想应该是她对ad计划太过执着的原因……至于希鲁·格林,他对bckcron来说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但在下不认为他能干扰bckcron的判断。”

“你很会说话啊,克鲁塞上尉,就算在typesilver里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能说会道的……那么,你能用你的巧舌向我解释下为什么摊上了这么好的一个长官,leech13还要叛变吗?我可是听说,bckcron手上染满了silver系列的鲜血呢……会不会是因为bckcron的关系,leech13才走上不归路?她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对此你又知道些什么么?”

satess面不改色的亮出了自己的杀招,其实在面对leech90之前,她就已经掌握了足够将bckcron置于死地的证据,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对给人定罪没什么兴趣,她想挖掘的是事件背后的真相,因为不搞清楚leech13叛乱的原因,就算真的处死了bckcron,未来也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夏蕾。

“这个……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只知道在下官来到永饶的时候,leech13是以leech0的身份在活动的。对此,bckcron的解释是方便收集情报,我想,长官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稳住希鲁·格林,不让他因为失去克罗艾上尉而心情太过低落。”

“这事我知道,这是bckcron的惯用手法,但问题是,她为了让leech13能更接近leech0的状态而对着她的脸开枪了吧?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精神正常的指挥官会做出的决定……对了,说起来leech0本人在哪?她不来参加这次审查会吗?”

“啊……这个嘛……”

在犹豫了一下后,leech90开口将自己同伴的下落告知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leech0按照bckcron之前留下的计划书,在她受伤后独自见一名重要人物去了。至于对方是谁,因为事关ad计划,我说不出口,想要获得更多情报,您可以登陆普罗米修斯网络亲自查询。”

“神神秘秘的……果然是bckcron的作风。好吧,既然你不能说leech0的去向,那总能说希鲁•格林和04的事情吧。我知道他们也是ad计划的一环,但他们现在在哪应该不是什么秘密。”

“是……希鲁·格林现在在阿提努斯进行手术,格林博士正亲自在为他更换仿生躯体。04的精神状况有异,要怎么处理她……下官想等到新的长官来了之后再行定夺。”

“没这个必要了,你自己来决定吧,卡塔琳娜·克鲁塞,从今天起,你就是少校了,在bckcron恢复健康之前,奥利维亚的大小事务和ad计划由你全权负责,委任状等会就会下到基地,做好准备吧。”

satess面不改色的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过了好半天,leech90才听明白了她在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女人下意识的想要推辞,但satess没给她这个机会,在丢下了一句冰冷的“执行命令”之后,她的声音和她的形象一起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这是要强行把烂摊子交给我吗……”

缓缓取下了头盔的leech90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她下意识的看向窗外时,她发现从凌晨开始就一直笼罩在维西亚河谷上空的乌云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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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维持军第三军军部“西堡”,军事法庭大门外。

“看!出来了!那个女人出来了!”

伴随着一声激动的呐喊,等在法庭的外的无数记者和媒体工作者蜂拥而上包围了刚刚才从法庭大门中走出的一群男女,他们的目标是那群人正在严密保护的一名身姿绰约的女性。虽然所有人都拼命的向前挤,拼命的想将麦克风和摄像无人机对准场上的主角,但无奈现场的安保实在是太严密了,到头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隔着人墙看着那名女性悠然的钻进了一辆加长的防弹轿车。

“累了吧,康斯坦丁上校,那群猴子没难为你吧?”

车上,早已经有一个短头发的女性勤务兵在等着她了,一关上车门,女勤务兵立刻接过了她的帽子和外套,然后小心的为她倒上了一杯红酒。

“还好吧,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废话,多亏了你们aid帮我和将军处理了那些碍事的家伙,那群猴子才没跳到天上。”

接过了杯子的女人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年轻的女兵,然后头一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在奥利维亚弄那么大的动静可不像你们aid的行事风格……”

“啊,请不用在意,上校,这都是我们应该做……如果上次战争的大英雄在战后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被一群跳梁小丑送进监狱,那这个宇宙哪还有什么公理和正义可言呢?”

“哈,你这小丫头倒是挺会说话,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我们不远万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星球来帮猴子们打跑了狗娘养的联合军,结果那群王八蛋居然还要反咬一口,简直岂有此理!三年前要不是洛宁那老混球碍我的事,我一个月就能拿下瓦安特,整场战争起码能提前一年结束,我……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们还是快给我安排一张船票让我早点离开永饶吧,猴子们不欢迎我,我也不喜欢它们,我想我跟它们还是永远都别再见面比较好。”

看着聚拢在基地围墙外的那乌压压一大片高举着标语的抗议人群,被称为康斯坦丁的女人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怨恨。这一切都被勤务兵看在了眼里,在将四周的车窗玻璃都用遥控器换成了电视画面之后,她又为自己对面的军官倒上了一杯红酒。

“不要在意这些,康斯坦丁上校,操纵舆论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我们还不能让您离开永饶,因为我们还需要您留在这里帮我们做点事情。”

“我就知道你们aid没那么好心……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去收拾奥利维亚的烂摊子么?还是想安插几个人到驻留军里去?”

康斯坦丁一边品酒一边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早就知道aid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但最后她面前的勤务兵却给了她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这个答案是如此的不合情理,以至于她都以为对方是在拿她开玩笑。

“不,我们想要您指挥奥利维亚地区全部的驻留军部队与和平维持军部队,重新夺回贾拉维火力基地,把flf赶出维西亚河谷,将战线前推到伊卡利斯州的安纳姆一线。”

“哈?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今天凌晨,flf撕毁了之前的停火协议,以两个旅又一个as大队的兵力奇袭占领了战略要地贾拉维,驻防的和平维持军部队已被全歼,第三军军长蒙巴顿将军也被生擒,现在整个奥利维亚地区的和平维持军都处于混乱状态,我们急需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重整军力,带领余下的部队展开反击作战。”

“于是你们就找上我了?是不是太儿戏了点……而且flf不是你们养大的吗?奥利维亚的事情他们也出了不少力吧?现在压不住他们了,就拉我出去垫背,你们还嫌我的骂名背得不够多么?”

康斯坦丁冷冷一笑,随手将没喝完的红酒放在了一边的小平台上。勤务兵知道这女人并不是在回绝自己的邀请,而是嫌aid开的价不够高,于是她马上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摞文件,毕恭毕敬的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我们aid不是gir那样的政府鹰犬,我们是为了eef,为了我们地球军人的利益而行动的……扶植flf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我们找错了人,flf的领导层最近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上层也想通过这场战争好好的教训一下艾米瑞达那个傲慢的女人。永饶星上的eeaf和在轨的第五舰队将会为您提供全面支援,我们也会为您准备一些,呃……一些您肯定会感兴趣的武器。gir那边由我们来对付,您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而且这次作战由您全权负责,不管您怎么做,驻留军总司令部都不会进行干涉。”

“听起来,你们这是给我开了一张空白支票啊……这么优惠的条件,我可真的要心动了哦”

虽然这么说,但康斯坦丁却没有明确的表态接受,不过当她翻动手边的文件,看到了中间的某样东西后,她的态度立刻就有了180°的大转变。

“好,这工作我接下了,你会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我的新指挥部?我已经等不及要教教这群永饶猴子怎么打仗了!”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康斯坦丁上校……不,我现在应该称呼您康斯坦丁将军。将军,我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您的心意吗?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

“当然了,而且是十分感兴趣的东西啊!”

说着,康斯坦丁将手中的文件竖了起来,勤务兵定睛一看,发现那是打印在一起的两份人事档案。在快速的了期中的内容后,女兵立刻理解了对面的女人突然激动起来的原因,事实上档案主人的那几张帅气的照片也不由得让她多看了几眼。

“将军,您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胡说什么,我才刚刚三十……零个几天而已!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上军校时候的初恋,一个是我的老下属,有机会能再见他们,我怎么能不激动呢?”

“其实将军已经三十岁零一千多天了吧……不过既然将军喜欢,下官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希望将军不要感情用事,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

“那当然了……”

一边说,康斯坦丁一边露出了邪恶的微笑,那诡异的笑容简直让车内的气温一下就降到了零度。

“我才不会马上就宰了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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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西亚河谷,贾拉维火力基地。

在一群士兵的看押下,几支由俘虏组成的长龙正缓缓的穿过原本是直升机停机坪的地方。这群俘虏垂头丧气,毫无斗志,即使士兵的看管并不严厉,也没有人想过反抗,所有人都只是乖乖的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进。

“蒙巴顿将军?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还真是荣幸,初次见面,不过我想我应该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

在队伍的某个角落,一名穿着驾驶服的年轻男人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拦住了一个军官打扮的胖子,胖子抬起头看了年轻男人一样,然后重新垂下了脑袋,看他那副样子,似乎不太想跟男人交谈。

“死肥猪,你以为谁在跟你说话!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名对军官的行动看不过眼的士兵举着枪托狠狠的给他的下腹来了一下,在那名士兵想打第二下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戴眼镜的胖乎乎的老头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步枪。

“葛雷温总帅,既然战斗已经结束了,就别制造无谓的伤亡了,我听说flf是一支有理想的队伍,虐待俘虏可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

“妈的,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

被握住了步枪的士兵,一看对方身上的和平维持军制服,想都没想就一拳打了过去,不过那个老头看似肥胖,身形却意外的灵活,还没等那个士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和他的步枪都已经摔到了老头脚下的泥水里。

“不许动!”

其他人见势不妙,赶紧一起朝老头举起了武器,不过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脸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在伸手让部下都垂下了枪口后,他坐视其他的战俘带走了倒在地上的将军,至于那个打伤了卫兵的老头,他也完全没有为难的打算。

“罗伯托上校,久仰大名了,抓到你还真是意外收获,你想回去吗?我到是能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回奥利维亚。”

“呵呵呵,不必了,意外收获也是收获,一声不吭的把我放了,你要怎么跟你老婆交代?何况我的人都在你的手上,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我还想留在这里看看你们和他们最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说着,老头斜着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顺着他的视线,葛雷温发现他正在看的是一胖一瘦的一对男女,从这个距离上,葛雷温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战神科技的销售代表克莱夫和他的安全主管帕特里夏。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罗伯托上校,看来我真的不能把你放走了……”

“哈哈,就让我见识下flf的待客之道吧。”

说完,老头转身加入了俘虏的队伍,葛雷温的卫士想要去追,但他本人却挥手拦住了他们。

“算了,让他去吧,量他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么说着的葛雷温抬腿走向了不远处的指挥中心,不过还没等他进入大门,他一直戴在耳朵上的通讯器已传来了新的动静。

“怎么了,艾米瑞达。”

他按下了接听键,抢先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听到他精神的声音,通讯器另一头的人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没按时跟我回报,一切都还好吗,亲爱的?”

“当然,我在这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我刚刚确认了一下俘虏名单,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们抓到了谁,我们不但抓到了蒙巴顿将军和他的幕僚,就连罗伯托上校也没跑掉!好了,现在我要去布置防线了,还有什么话等回头有空了再慢慢聊吧。”

“等一下,亲爱的,我派人给你带了点小礼物,现在他们应该到了,你看到他们了吗?”

“礼物?”

葛雷温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但除了战俘组成的队伍和满目疮痍的基地设施外,他什么别的东西也没有看到。

“什么礼物?”

“没到么……那真是遗憾,好了,亲爱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等他们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这句,艾米瑞达挂断了通讯,空留葛雷温站在指挥中心的大门外发呆。当flf总帅终于想起要办正事的时候,一架超低空飞行的ah666载着一台造型独特的as闯入了他的视线。

“好家伙,艾米瑞达,原来这就是你的礼物啊。”

看到那熟悉的机体轮廓,葛雷温下意识的翘起嘴角露出了微笑,不等直升机停稳,这个相比坐在指挥部里运筹帷幄,更喜欢在战场上冲杀的男人,已迫不及待的朝着它飞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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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疗养院,某间私人会客室。

“所以说,你们gir出了叛徒,某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矮子受了重伤,然后叛徒没抓到,自己这边还连带着奥利维亚一起都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了……”

黑暗中,一名穿着病号服,但却很没规矩的把双腿搭到了桌子上的女性如此跟她的访客说道。说话的时候,双手叠在脑后的她甚至没去注意对方的面孔,而是直勾勾的盯住了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于是呢,某个完美无瑕的居委会大妈慌了,为了让一切都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她只能低三下四跑到这鬼地方来请我出山……我没说错吧?”

“……没错,不过来找你不是我的意愿,而是bckcron的命令,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会受伤,所以留下了……”

“好啦好啦,细节什么的不要在意,大体上猜中就好了嘛,反正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当初把我丢到这里来就是那个矮子的主意,现在你们搞不定了就叫我出去背锅?我才没那么贱呢!你这家伙不是号称‘完美无瑕’的原型体吗?快拿出你的本事去搞定格林啊!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女人的一席话,让身形笼罩在阴影中的访客十分不爽,但以她现在的立场却又没法立刻发作。等到对方嘲讽够了,她这才用和缓的语气重新开了口。

“诺艾尔·哈金斯,我是代表gir来跟你谈判的,而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将军之前确实对不起你,但你自己就没做过出格的事情么?gir现在已经不追究之前那件事的责任了,还愿意给你官复原职,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真的要我给你下跪,你才肯答应吗?”

“嘁,我才不要你下跪呢,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有数……要我回去接手那个烂摊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我有一个要求……不答应我那就一切免谈!”

“什么要求?”

听到有戏,访客立刻来了精神,不过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女人的下半句话。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对面的女人突然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听到那阵笑声,访客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你……你又对我用‘那个’了?”

“哈哈哈没错,我又用了,怎么样,你爽不爽啊,谁叫你随便松懈下来,老娘我还没认输呢!”

“你……算你狠,我……我……”

访客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但她面前的女人依然从容不迫。已经无心继续应战的访客起身想要离开房间,在她呼唤保安打开了房门的一刹那,她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女性声音。

“把那个人也放了,这就是我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雨宫克罗艾,我想gir调查部一定会很乐意派个帅哥来跟我共进晚餐的。”

“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吧。”

在撂下了这样一句狠话后,狼狈不堪的克罗艾,用力的将一脸坏笑的屋中人和她那颗标志性的虎牙一起送回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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