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珠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就算是顺利,起码也得躺三个月,若是不顺利,半年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如实告诉她爹,若是他知道,家里得养个瘫子这么久,肯定要发毛。
她胡乱应道:“快了快了!”说着又道:“爹,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兴言原本还想问几句,男人家里的情况,但看着女儿拿了银针出来,像要给人治病的样子,又怕打扰了女儿,赶紧道:“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那你忙,我出去了。”
等林兴言出去后,林明珠才道:“一会我要解开你的裤子,给你腿上施针。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陆时砚脸刷地一下红了,“我自己来就好!”
林明珠看他脸红的样子,觉得还挺有趣的。
明明从他的各方面表现来看,应该是生活在比较复杂的环境当中才是。
但他又这么容易害羞,他的成长环境都是怎么样的?还真是挺让人好奇的。
不过再好奇,也和她没有关系。等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把功德挣到手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
等陆时砚把裤子退掉后,林明珠便拿了银针出来,开始给他施针。
他双腿的腿筋都断了,得用念力将其腿筋接起来,再辅以药物,才有可能复原。
如今还缺几味关键的药物,而且用念力接腿筋也是一个大工程,她得花时间准备。
如今的施针,不过是为了防止病情恶化的辅助手段而已。
这样简单的施针,林明珠曾经做任务的时候,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熟练到她闭着眼睛下针都没有问题。
只见她快速地找穴位,银针一根一根地往上扎,没片刻的工夫,便施完了针。
直到她最后一根针施完,陆时砚还是一种如坠梦中,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神态。
起初他还怀疑她的医术,可如今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凭着感觉,能像她这般熟练地施针,少说也有个二三十年的行医经验了。
可看她年纪,就算从出生开始就行医,也不能有锻炼出这一手施针的手法吧?
难道是天赋异禀?
陆时砚对面前这个女子,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好奇她为何会有这一手厉害的医术,好奇她为何会怀了孩子却没有成亲,需要一个人来假扮她的夫君?
不过他识趣地什么也没有问。
林明珠等了两刻钟时间,将他腿上的银针都取下来后道:“裤子可以穿上了,今天就先这样,以后每隔两天,我会过来给你施一次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