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顾天墨眉头一皱道：“什么谈话？”
顾南希低声道：“那一天中午，是夏天，非常热……我午睡做了一个噩梦突然就醒了……就想去拿瓶冷饮喝……”
“然后呢？”
见她说了半截又顿住了，顾天墨盯着她缓缓问道。
“然后经过老爷子书房的时候，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顾南希双手捂了一下脸，才又低低道：“然后我就听到老爷子说，为了这件事……他连儿子儿媳们的命都搭进去了……”
顾天墨的心猛地一跳道：“什么事？”
“我不知道！”
顾南希也猛地一抬眼看向顾天墨，有点崩溃地叫道：“我不知道——那时我很愤怒，冲进去质问，老爷子扇了我一个耳光，说我满嘴胡言乱语，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还说我一定是听错了——”
“墨哥……”
顾南希两行清泪潸然而落，呆呆盯着顾天墨道：“你说……是我听错了么？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我一定是午睡没睡醒，一定是晕头晕脑听错了吧？是不是墨哥……我听错了对么？”
“南希——”
顾天墨喉结艰难地动了动，看着顾南希低低叫了一声，张开双臂一把将身体抖个不住的顾南希紧紧拥在怀里。
“南希……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说过？”
顾天墨沉声道。
顾南希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还在颤抖：“墨哥……我……我觉得我一定是听错了……所以不能告诉你……”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将这事情埋在心底，仿佛一旦说出来，就敲定了这残酷的事实一样，她根本无法面对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