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然看得出来,以往采薇招待的客人,从不入内室,只在前面屋子里喝酒谈诗,听曲观舞,能被她迎进内室的,那便是采薇愿意服侍的。
但丫鬟聪明的什么都没问。
丫鬟退下了。
采薇忽地笑了起来,她觉得很好笑。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夜色里溢开,连夜风似乎都欢快了几分,她摸着自己的唇,又笑起来,笑得不可自抑。
刚才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她没有真正经过人事,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的听到的何其多。
那么俊俏的公子,竟然不行!
枉了那位公子那么好的酒,枉了酒里加的催情散!
那催情散下,柳下惠也得破防,十世僧都得破戒。但是谁能想到,竟是个不行的呢?
太好笑了!
楚昕元黑着脸从轻舞轩出来,岳西还在外面等。
本来岳西都准备走了,主子进了门,喝酒听曲看舞,这么长时间,铁定会留宿。主子留宿了他没事做,当然要去找地方睡觉的。
可是没想到正想着走呢,主子出来了。
而且,他的脸色不好,黑沉黑沉,好像要下雪的天空。
岳西什么话也不敢说,更不敢问。
两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楚昕元很确定,他的身体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就在那天,就在竹渺院,他曾感觉到身体的渴求。所以他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但是今天轻舞轩……
酒里一定是有东西的,他放任酒里的东西,没点破,甚至还喝了不少。他应该更迫不及待才是,可他突然不行了。
难道只有对着特定的人,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