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姜昊,只感觉到荒谬。
尸体站起来,还能笑,这并没有让姜昊太过于惊讶,毕竟无论在他的前世还是今世,都有驭尸邪法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驭尸邪法能够激发尸体生前不曾拥有的实力,也不会让尸体比之前强太多。
然而,现在……
那具浑身血污、摇摇欲坠的尸体,却是仅仅捏了个剑指,向前一挡,就将那一念斩的剑气挡住了,甚至在一息之后,那剑气却是消散了!
“何方妖孽?”
姜昊被这尸体一手实力吓了一跳,当即就将手中的地品佩剑换成了风铁剑,甚至隐约间要捏风袭九霄的法印,强忍住了一剑击出的想法,定睛看向那具尸体,高声冷喝道。
“嗨,年轻人,说话不过两句就要打打杀杀的,杀性真甚啊……”
想不到,那尸体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两只手在身上胡乱一抹,浑身的血污连带着身上的蓝纹铁铠便脱离了下来,露出了下面一身宽松的黄袍。
接着,他又在姜昊凝重的注视中,猛然从脸上撕下了一张皮,露出了一张刻有刀疤、有些僵硬的脸庞,向着姜昊森然一笑,想要表达善意,却让姜昊浑身一颤,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丝凛然,接连后退。
姜昊却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具尸体,换了一身行头之后,将脸上的皮扒了下来,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人,竟然是之前被他利用剑皇神石瞬间斩掉,连尸首都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郝伊川的近侍——灵镜级别的郝殇!
“哎,别怕啊,你怎么……”
那郝殇看见姜昊一副想跑路的神情,有些不满,刚一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恍然大悟,便伸手一扯,又将一张皮扯下,倒是露出了一张白白净净,神色有些奸诈的年轻面孔。
“嘿嘿,死人脸,不好意思,这张人皮我带的时间太长了,差不多也有一年了,差一点都忘记了,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那人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而听到那人称呼的姜昊却是脸色一沉,上下打量着这“郝殇”。
这是一位不是很高的少年,比姜昊要矮一个头,而他身上的宽宽松松的黄袍也能看出是品级不菲的宝器,而披在这少年的身上,却是如同一席棉被裹在他身上似的,显得有些臃肿。
“你是……之前的郝殇?”
没有放下戒备,姜昊试探性地问道,他发现以他的神识只能看出面前这人灵镜初期的实力,而细细地感悟,却是发现有些看不透他的修为。
“啊,我怎么可能是郝殇啊,我名易伤,是从极北之地来的,苦心费力地潜入天海门,甚至都改了姓,就是为了天海门中的一宗至宝,想不到啊,本来都快成功了,半路却是杀出了你和那煌城的小娃子,把老子的计划都打乱了,这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说罢,自称为易伤的年轻人便蹲了下来,用手臂拄着下巴,一副哀怨的样子看着姜昊,黄色的袍子更像是棉被似的将他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