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魔灵吧？想不到，心狠手辣，视人族为蝼蚁的魔灵，居然甘愿成全这人族小鬼，莫非，这魔灵与天剑阁有什么关系，或者说……”
灰色的身影长叹一口气，从刚才的震惊中缓和了下来，看着盘坐在地、陷入了平静的姜昊，脸上浮现了复杂的表情，一双眸子深邃的可怕，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天大事，于是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话语，脸上的邪异神色消失不见，取之而代的是凝重。
“邪魔外道，也并非都是邪恶的一方，吾等三人，还不是在生命的最后，为了御敌，堕入了魔道、邪道、妖道？之前就听说，魔修之中，也有心怀大义者，以天下为己任，接济苍生，只是为天下所谓正道所不容而已shukeba。”
身旁的白影也是叹了口气，墨色的眸子中有着沧桑的回忆，似乎在回想陈年往事。
他在临死前，为了御敌，便是甘心堕入了妖道，一双妖瞳扰人心神，但还是自诩心怀正义，不是邪恶的存在，故此他见到现在的姜昊，便是有些赏识了。
只因为刚才那神似魔灵的存在，接着姜昊的躯体，说出了它是被姜昊亲手封印下的。
“此言不假，生前我堕入邪道，死后更是化成了怨灵，仅靠着一口怨气撑过了也不知几千年，于情于理，在世人眼中，我们便是与魔修等同，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道中人啊！”
灰影苦笑一声，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不行，我的造化，不能拱手让人，我的毁灭气就是我的，不能交于此子！”
然而，让灰白二人都想不到的是，那道黑影却是突然暴起发难，长啸一声，从虚无中现身，探出一张漆黑如墨的大手，便铺天盖地向着姜昊抹去。
“你敢！？”
灰白两道身影惊疑不定，同时冷喝出声，身影刹那间动了，明显二人都强过黑影，白影探出了一只黑白参半的大手，与那黑色大手猛然撞在一起，将黑色大手撞成了碎屑，而灰影更快，在白影与黑影交手时，瞬息间点出了无穷的指影，直接将那黑影封印一身修为，纵使功参造化，却再也不能出手。
“你们……敢做到如此境地，吾等三人共存上千年，而今你等二人却是因为一个小辈来对付我？”
黑影羞怒不已，身上还在缓缓流淌的猩红血液顿时绽放出了血红色的光芒，且有无尽杀机放出，看样子是动了真怒。
“这是缘，你曾立下誓言，说一身造化，供其夺取，而今却要违背誓言，是想消散在这世间吗？”
白色身影冷声呵斥道，一身仙气早已荡然无存，妖气缭绕，显然也是为了黑影的背离动了怒意。
“我说，都在这里沉睡了多久了，怎么还和临死前一样，一毛不拔？”
灰影冷笑道，“吾等孤魂野鬼，也不知何时便会消散，你这一身毁灭气还能跟着你到什么地方？”
黑影闻言，羞愧难当，垂下了头颅，一身杀意也尽数敛去，可怒意仍然难消，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想搭理二人。
“你也不必如此，实话告诉你，这小子可是传说中的‘毁灭之体’，不是你们这些后天形成的‘毁灭者’，这些毁灭气被他炼化正好是结成一段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