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六国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大宗师不可卷入世俗之战,即大宗师不能参与到军队之间的战争。
只因为大宗师的非凡战力,会在战场上变为杀人的机器。
今日的情况,又有不同。
墨非战挑战铁寒阳,以个人名义,复家国之仇,行替天之道。
死士已死,宾客们当中不乏文官和女眷,难免一阵慌乱。
铁誉挡在了父亲前,将头上的含帽取下,铿锵道:“父有战,儿子代其劳。墨宗师,我来接你的挑战。”
墨非战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手挥了挥,“铁寒阳,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新郎官,你不是我对手,再练个十年二十年吧。”
年轻人自是气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铁寒阳拍了拍铁誉肩膀,“誉儿,有这份心就够了。他一个堕境之人,为父还不放在眼里。墨非战,看枪!”
说着,铁寒阳已经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一剑一枪,化繁为简,返璞归真,战在一处。
屋顶顷刻坍塌,地面各自下陷。
果然是宗师级别的战斗,说毁天灭地也差不多了。
见状,墨非战双手运力,以真气在墨铁二人之间形成了类似结界的罩,将外人都排除在外。
与此同时,混战也拉开。
铁寒阳不是大宗师,但作为大焱王朝唯二的异姓王,身经百战,一招一式间带着铁血味道。
墨非战是大宗师,但三年前经过一次大战,身损堕境。加上之前看似轻描淡写取了十几条死士的姓名,但其实对于他也是一种消耗。
此消彼长之间,二者竟然旗鼓相当。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已经拆了三百余招。而战场,也从王府上空到了玉蓉山下都宛若踩在了他心上。
来者何人?
他看过去,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穿着王府里小厮的衣裳,可那身杀气却不可遮挡,寒到了他的心里。
“你,是谁?”铁寒阳昂起高傲的头颅问。
“要你命的人。”小厮的回答,宛如从极北寒地传来,比冰还冷。
“这世界上,咳咳……”铁寒阳的逞强,没有持续一息,剧烈的咳嗽来袭。小厮更近了,带着死神的气息。“滔天的权势,用不完的财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铁寒阳真的紧张了,他经历了最大的风浪,却不愿死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
小厮仰天看了一眼,“我听一个人说,反派总是死于话多。我不会再给你说话的机会,纳命来!”
一只小箭射进了铁寒阳的胸膛,箭上淬了毒,铁寒阳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我们之间有何仇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厮在脸上抹了一下,面具掉落,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