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纪修齐怎么了?”她问。
余舒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爱恨分明,谁给她一巴掌她当场就还回去两个巴掌,她看谁不爽当场就会骂回去,从来不会憋着忍着。
但纪修齐例外。
余舒很在乎他,在乎到会在他面前收敛自己的脾气性格,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他,只希望他能多给一个眼神,多喜欢一点点。
因为太在乎,她很多时候好情绪坏情绪都伴随着那个人而生而灭。
吐出一口烟雾,从来都是天之骄女,神采奕奕的余舒脸上浮现了一抹颓废。
她薅了薅头发,说:“我就是发现,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觉得很……失败,我那么爱他,可好像从来走不进他的世界。”
“我们在国外街头认识,经过这么多年,我以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可是我最近突然发现,我好像并不了解他。”
“陆倾乔,你知道沈云绾吗?就是沈老夫人的孙女。”
陆倾乔眸光闪了闪,点头:“见过。”
沈云绾出生世家,出名的温婉端庄,大家闺秀。
昨天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也见过一面。
“我从来没有见纪修齐那么耐心的跟谁讲过画,讲那么多话……”余舒气馁的猛吸烟。
因为戒烟很久,已经不习惯抽烟的味道,猛地呛到,呛得她眼泪直流,最后趴在陆倾乔的肩头更咽着。
“陆倾乔,真的,他那么耐心跟别人介绍画作的模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即便对着我也没有,可是他对沈云绾,对只见了不过几面的沈云绾不一样,我能感受得到,看得到,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