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林敬之,见过几位大人。”因为林敬之是白身,没有任何官职,所以进来后,就赶紧给这几人施礼问安。
秦牧,庞羽,还有杜明与他不合,都是冷哼一声,别过脑袋,当作没有看到,卢刚生性刚正,颔轻轻点了点头,只有白喻生微笑着走上前来,扶了一把,“几年前,本官就听闻流洲洛城出了个大才子,以十四之龄,就高中举人!
日后我们一起伺候在皇上身边,当要多多亲近亲近才是。”
林敬之连忙答道:“能得白大人赏识,是学子的荣幸。”
“哼!读了许多年的圣贤书,只因父母双亡,就誓不踏入仕途,将忠君爱国之大义丢舍在了一边,如此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之人,算什么大才子!”秦牧一向自负才华古今少有,闻听白喻生抬举林敬之,不屑的往这边瞥了一眼。
“就是,依本官看来,不过是个慕恋双亲,长不大的稚子罢了!”庞羽抿了口茶,开口附和。
白喻生眼见林敬之眉头皱了起来,连忙拉着他坐在了另一边,这时卢刚突然一脸正色的开了口,“林举人的父母双亲,是因为担心林举人的科考成绩,才郁郁而终,为此,林举人心生愧疚,乃人之常情;虽然他毒誓永不踏入仕途,的确是有些过了,但也不至于说他慕恋双亲,是个长不大的稚子!
还有,林举人能以十四之龄,就高中举人,说明他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俊杰。”
卢刚秉性耿直,不会因为谁与自己熟稔,就帮着谁说话,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白喻生闻言也是开口大赞,说林敬之此举,实乃是身为人子,重孝重情的表现。
杜明今年刚满二十岁,血气方刚,也是一方有名的才子,闻言不服气的说道:“本官十六岁考中举人,但自认文采不在林举人之下,不若我们现在就来依景作上几诗,分个高低?”
“好啊,本官也想与林举人一较高下!”庞羽也开口附和。
秦牧更是狂士中的狂士,闻言挑畔的看向了林敬之。
“除了不考取功名,学子的誓言中也有提到不再吟诗作对,所以怕是不能应承各位大人了。”林敬之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
“哼!不敢就不敢,何必找借口推脱!”秦牧一甩衣袖。
“秦大人此言差矣!”卢刚再次开了口,说了句公道话,“人,无信而不立!林举人不答应你,只不过是不想违背誓言罢了。”
“你……”眼见卢刚继白喻生之后,也开口帮着林敬之说话,庞羽大为不满,不过他刚说出一字,就听御书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唱诺,“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不敢再辩驳,连忙都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好似有什么急事,快步走进御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林敬之,脸露喜色,“众爱卿平身,林举人,你也起来。”
“谢皇上!”众人相继站起来立定。
此时皇上已然走到上位坐下,摆了摆手,示意秦枚等人也都落座,随后招来一名太监,命其将一张纸信递到了林敬之的手中,开口道:“林举人,你且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