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实话告诉你,自京城出的前一天,齐公公曾召我单独相见,说只要林敬之出了京城,就绝对不会让他……”说到最后,张亮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李强一怔,随即大惊,压低声音又道“不可能吧,难道齐公公还敢对林伯爷下死手不成?”
“哼!下死手又怎么样?齐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可以说皇上是他亲手抱大的,齐公公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极其深厚!就算杀了林敬之以后事情败露,皇上也最多责斥齐公公几句。
你说,齐公公为什么就不敢对林敬之下死手?”
“可,可林伯爷现在正是皇太后与皇上身边的红人呐”
“红人又怎么样?怪只怪他太嚣张,竟然敢跟齐公公叫板!对了,这一路上你最好离林敬之远点,不然一小心,可是会丢掉小命的。”说到这里,张亮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随闭口不言。
李强又问了几句,见张亮只是打太极,不再提及齐公公要对付林敬之的事宜,只好做罢,并表明自己跟林敬之绝不是一路人。
然后又去帮着张亮端来一杯温茶。
林敬之原是想要喝点茶水,就启程赶路的,但好巧不巧的来到了这个矮个男子的家中,又想起此人说自家媳妇一定会同意请菩提教的教众前来做法,但打算多留一会,看看那菩提教的教众,会用何种伎俩蒙骗百姓。
众人在这边坐着,喝了一杯茶水又一杯茶水,就是不走,这让小院的主人有些慌,无奈之下,又给众人端上了酒席。
此刻离正午时分也差不多了,林敬之便大大方方的与内厂厂卫们把酒席,当成了午饭。
在众人快要填饱肚子时,三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背着包袱走了出来,当先那个身形又干又瘦,脸上还布满了麻子,长声道:“张大山,本护法来了!”
听到声音,那个叫张大山的矮个男子脸色大喜,就要弯腰迎上去,不过他那个看上去极其凶悍的婆娘,却是脸色大变,一把扯住自家男人的衣袖,大声喝道:“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去请菩提教的教众,前来施法么?”
“这,这个……”张大山先是脸现俱意,随后意识到四周有很多人在看着,便用力的甩脱了媳妇的右手,强硬的回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不是也曾请来菩提教的教众前来作法了么?现在二弟成婚,你为何一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去请菩提教的人为二弟夫妻祈福?”
那凶悍婆娘无言以对,脸庞憋的通红,张大山见状又道:“咱家虽然不富裕,但请菩提教的大师能花费几个银钱?你该不会是没把二弟当作亲人看待,想要独霸爹娘留下来的家产吧?
我告诉你,只有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做出这些没有良心的事情!”
“你放屁!”那个婆娘听到这里,被惹的大怒,“自我嫁入你们张家,何曾亏待过二弟?以前他还小,他的衣服,裤子,还有鞋袜,哪一件不是我亲手洗的?还有吃食,也是他先吃饱了,我才上桌子!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说我想要独霸爹娘留下来的遗产,我,我打死你……”
那婆娘显然是行动派,说打就打,立刻把矮个男子追的满院子乱跑。
围坐在小院子里的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就是林敬之与玉姨娘瞧着,也是不禁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