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永康无比庆幸那些刀丢了,不然的话那些官爷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肯定会抓回县衙严刑拷打。
逃荒的队伍再次赶路,经过刚才的事情村民们都心有余悸,都想赶紧离开郭城。
走出去大约一里地的时候季水生返回来了,喝饱了水他看起来精神焕发,嘴唇也不再干裂出血,冲着大家喊:
“我找到水源了,前面的山里有一条山涧,咱们过去把水补充足。”
“水生。”
秋永康神情凝重的迎上去,季水生看出他神情不对,低声问:
“出什么事了?”
“刚才来了一队官爷把咱们都拦住搜查,砸坏了很多东西,他们好像在抓人?我说了土匪的事他们才走。”
秋永康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季水生神情大变:
“那些刀没搜出来吗?”
只要搜到那些刀他们就百口莫辩,最少也得给安一个土匪的罪名,官府抓到土匪一律砍头。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件事,那些刀丢的干净一把都没剩,官兵没搜出来东西才把我们放走的。”
“丢了?”
季水生不可思议的看着秋永康,十几把刀呢,他们那么多人巡逻,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刀拿走?
如果拿走刀他们都不知道,那要他们的脑袋不跟玩一样?
“不知道谁干的,不过想必没有恶意,这个人救了咱们全村人一命。”
秋永康摇摇头,他的声音里透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季水生下意识的看向苏青,会不会是她把刀藏起来的?
苏青感觉到他的注视,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编草鞋。
那冷静的样子,和其他妇女脸色惶恐,瑟瑟发抖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照。
她到底是什么人?
季水生心中更加怀疑,刚见到她的时候满身伤痕昏迷不醒,但是几天相处下来,发现她几乎无所不能,冷静,沉稳,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这么强悍的女人是被谁伤的体无完肤?
现在不是探究苏青是什么人?那些刀去了哪里的时候?那些官军很可能会返回来,必须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快走。”
季水生对着桃花坞的村民大声喊。
好在水源在山里面,离开这条官路,官兵就看不到他们了,逃荒的人那么多,这些官兵未必能记得他们。
季水生面色凝重的带着大伙找到山涧,因为干旱的原因,山涧的水流很细,但是山涧下是一个深潭,潭水很深,即便是经过干旱也没有干枯。
大家都渴坏了,看到水赶紧趴在潭边大口大口的喝水,喝饱水才把水囊和竹筒装满。
没有人嫌弃水脏,人在绝路的时候啥毛病,啥洁癖都不存在了。
苏青没有喝这潭里的水,这不是流动水,看潭水的岸边那么多小动物的足迹和粪便,它们也常来这里喝水,很容易传染疾病。
苏青拿着水囊和竹筒装水,装完水扔进系统让小七净化,净化干净后才拿着竹筒喝起来。
也是渴坏了,一竹筒水都喝光了还只是像久旱后刚浇湿地皮一般,她又拿出一个竹筒喝光了才缓过来。
不紧不慢的把两个竹筒都装满水,扔进系统让小七净化去,看到小樱已经喝了潭水,她给了小樱一粒药:
“吃了,防止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