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男人的手,向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蜷缩成一团的唐塘递过来一张透着茉莉花香的手帕。
唐塘抬眼,便看到了那个只可以用“惊艳绝伦”来形容的“美人”下属,破军。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凝眉望着破军,唐塘的眼神中有些凄凉和无助。
“不是。”
破军很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小姐也觉得自己无用,那我们这些人就更没有用了。”
“可是,我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带走。”
唐塘说着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破军递给她的那张手帕,也渐渐被她的泪水给湿透了。破军看着,甚是心疼,可是他又不能像韩澈那样走上前去,将唐塘给紧紧的抱在怀里尽情安抚。所以,他只能够看着唐塘而心疼,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想了想,他才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向唐塘递过去。
唐塘接过纸巾,说了一句:“谢谢。”
破军没有说不客气,而是转念一想,对唐塘安慰道:“小姐,你真的不用自责的。以我对那帮跟在老大身边的黑衣人的初步判断,他们的武功可都很不弱,绝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这,我也感觉出来了,所以才没有贸然出手,将老公救下的。”
唐塘一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边呜咽着说道。那语气,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儿楚楚可怜时的样子。破军看着,是既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痛难当,如此持续了几秒钟,竟硬是让他这个大男人的眼睛被折腾出了两滴眼泪来。
“好了,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良久,唐塘终于。‘看:书网审美。坚强的站起身,对破军说道。
然后,这一主一仆,便迎着春日里渐次升起的太澈走去,日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增辉了不少。
回到办公室,唐塘再一看股市,果然,抛股的股民确实在有所下降,看来她的计划已经初步收到了成效。
紧跟着她来到办公室的破军和张武,在一旁,正商量着如何应对接下来有可能来自于陈家的压力。
陈家在鹤城,就相当于单家在上城。
通过一些调查所得来的资料分析,唐塘可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所以,她才在先前处理韩澈与陈欣儿的事情上,自行退让了一步,故意说成是陈家大小姐陈欣儿将自己最心爱的老公韩澈给甩了的,这也是为了保全陈家在鹤城的颜面。
但是今天,就在先前,毫无疑问,她已经算是把陈欣儿给得罪得死死的了。
虽然陈欣儿不能代表陈家,但是陈欣儿的父亲可是陈家说得上话的关键性人物,并且其本身还担任过鹤城前市长,现如今已经升调为zj行省主管治安的副省长,这可是响当当的一方大员啊,哪是一般的人能够惹得起的?
唐塘看完股市行情,听着破军和张武正在为某个问题在激烈的讨论着。
于是,她也加入了进来,对破军和张武说道:“我觉得破军说得更适合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一些,反正对于陈家,我们不得罪都已经得罪了,现在再上门去向人家赔礼道歉,那估计也为时已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就算我肯低头上门去向那位陈家大小姐赔礼道歉,她也一定不会原谅我,并且还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我,让我难堪,让我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