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懂什么幸福?为了一个身份不明、不干不净的女人,耗费青春,他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你说怎么办?”老爷子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韩默脸色不好看,握住刀叉的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突兀。他压低声音,冷凛着声音回答:“爷爷,我再说一遍,秦青不是不干不净的女人,她是我韩默的女人,难道爷爷也认为我是个不干不净的孙子吗?还有,她是秦华年的女儿,秦氏千金,不是身份不明。”
这句话一出,老爷子气得差点就断气,见韩默起身已经打算离开了,他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你个臭小子,我就是不喜欢秦青,如果你不能在一个月之内跟她结婚,一月之后又不愿意接受我的安排,你给我把耳朵竖着听好:直接给我准备棺材,料理后事。”不孝子,逆子!!!
“青,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超市内,秦青负责往推车里扔东西,琳琅负责推车子。
“当然是吃了,不然你以为我买了是拿来扔的?”秦青边回答,边挑选自己喜欢的零食一个劲儿的往推车里扔。
琳琅看着秦青光进口饼干都扔了好几盒,除了摇头外只能感叹了,果然印证那句话:女人干得好,还不如嫁得好。
像她这种命不好的女生,毕业了不想靠家里接济,出来工作累死累活,一个月的工资交了房租也不剩几个了。谁像秦青这种,从小到大都有人疼着。
老天真不公平啊!!
秦青将整个超市逛遍了,打算去收银台结账,可是突然眼前一花,立刻晃出两个身影。
淡淡睨了她俩一眼,秦青移了移身子打算绕过她们离开,可是那两个女人好死不死偏偏又挡住了。
明白了她俩的用意,秦青沉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有胆量跟着我们去卫生间吗?我们有话跟你说!”其中一个女人悠悠开口。
琳琅见了本想拒绝,但是秦青却一口答应了。
“青,你疯了吗?”琳琅担心地望着她,打算跟她一起去卫生间,可是秦青却淡淡一笑,“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帮我排队,我一会出来结账。”
拍了拍琳琅的肩膀,秦青跟着那两个女人就去了卫生间。
琳琅在超市卖场等了三分钟,见秦青还没出来,她深深呼出口气,直接掏出手机拿出手机给韩默打了个电话。
秦青跟着她们进入卫生间,之前还盛气凌人的两个女人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其中一个女人噗通一声跪下,哭喊道:“青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了……”
从卫生间出来,秦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收银台的。琳琅见她脸色惨白,她担忧上前问道:“青,她们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秦青摇了摇头,见该自己结账了,她连忙走过去让收银员结账。
“小姐,一共一千八百五十一块,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收银员甜美的声音传来。
“刷卡!”秦青麻利的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但是见钱包里所有的卡都是韩默给她办理的,是怎么刷也刷不爆的,她目光微微一闪,负气的将所有银行卡拔出,气愤难当的一张张折断。
韩默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秦青使性子的一幕,见她没事,他莫名松了口气。
大步走过去,他低声喊道:“青!”
秦青听到他的喊声,愤愤瞪了他一眼,将最后一张卡折断后,她转身对琳琅说道:“琳琅,麻烦你先借我一千九,过几天我还你!”
她刚才过激的行为无疑让所有人咂舌,而琳琅更是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半晌后,她才弱弱地说道:“我卡里就一千二,身上还有一百块现金,亲爱的,好像不够!”
听了她的话,秦青差点吐血,她咬了咬嘴唇对着收银员说:“对不起,东西不要了。”
完全把韩默当成陌生人当成空气,她拉着琳琅就走。
“秦青!”韩默面子也挂不住,他黑沉着脸大声喊道。
秦青却像防病毒一样,紧紧躲着他,深怕自己被感染了。
“秦青,你到底是怎样?”在追到超市出口,韩默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
秦青步子微微一顿,仅仅停留了三秒,随即头也不回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韩默握了握拳头,声音冷到了极点:“难道,你真的不打算为我们的未来打算吗?秦青,难道你真的没想过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吗?”
过去?现在?未来?
他们之间有吗?存在吗?还有意义吗?
秦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才转过身对着韩默喊道:“那好,我们就一次性把该说的都说完。”
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公园,秦青站在距离韩默远远的石桌子对面。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讲?”秦青背对着他,小脸上一片平静,迎面拂来的凉风吹得她乌黑垂顺的发丝四处飞舞。
看着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停揪着裤子,韩默眼睛越发深邃,俊脸也愈来愈冷凛,简直难看极了。
认识她早在七年之前,他知道原本的她是怎么的敏感纤弱,每当不安时揪裤缝就是她的习惯。可是她待在他身边整整三年,一直是没心没肺的调调。不是她没心没肺,而是她不在乎,不把他韩默放进心里,她的心早已经埋葬在了三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到底还需要多久?”低沉而极度富有磁性的男音兀然响起。
秦青被这个问题弄得一下摸不着边,她皱了皱眉,有些弄不明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转过身的瞬间,看着阳光从韩默高大的身后射来,他整个人就像镶嵌着金边一般,耀眼的让人真不开眼睛。
“我不懂你的意思。”秦青轻声哼道。
“到底还需要多少个三年,你的心里才有我的存在?在危急的情况下,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声音的温度完全褪去,降到了零度。而深邃玄黑的眸子却晕染上一层动怒的红光。
“我对你怎么,你心里最清楚。三年,我整整在你身边陪了三年,不管怎么,至少能换你一句话吧?秦青,你到底想要怎样?该不会是想我一辈子都把时间耗费在你身上吧?”他突然把姿态身价降到最低,只想着,哪怕同情也好,只要她愿意跟他说说心里话。